“蛟分承影,雁落忘歸。”這兩式劍招相生相克。
陳天耀當日在盤陽之所以想要那承影劍,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從顧炎武手中得到了兩冊劍譜,而承影劍卻陰差陽錯到了陳玉知手中,這蛟分承影一出,正中陳天耀下懷。
綿軟無力的一擊將蛟分承影化為無形,在陳玉知大驚之下后者又出一招,快劍道的極致便是影融于劍,此劍一出青衫少年來不及阻擋。
身上多了幾道傷口的陳玉知暴退至演武臺邊緣。
顧炎武露出了笑容,這五皇子天賦也稱得上極佳,更重要的是他將北府未來壓在了陳天耀身上,這場會戰便是他嶄露頭角的時機。
曲蘭說道:“嘖嘖嘖,那小家伙先前口氣頗大,怎么上臺卻換了一副模樣兒!”
陳天耀覺得此時已經勝券在握,并沒有繼續追擊,而是對著少年說道:“陳玉知,好戲才剛剛開始?!?
李延山在臺下并沒有緊迫之感,對于少年的實力他很清楚。
陳玉知看對方如跳梁小丑一般甚是不屑,說道:“于劍一道若只是模仿劍譜依葫蘆畫瓢,那你還不配與我為敵!”
此番話語說得響亮,臺下眾人有些鄙夷,當做這少年技不如人只可逞口舌之快。
陳玉知最擅長的便是捧殺,他先前故意露出破綻讓陳天耀不斷追擊,而身上的傷口也在自己入微境的控制下僅限于皮外輕傷,少年想要殺人誅心,先讓對方以為勝券在握,而后將他狠狠踩在腳底。但讓陳玉知沒有想到的是那一招雁落忘歸讓自己心生感悟,于劍道而言,年輕一輩除了劍冢十七之外,他陳玉知還沒遇到過比自己更強之人!
少年一劍無影青蛇斬出,劍意快過了劍影,招先至影忽現,在陳天耀胸口被劃出一道傷痕后青光才緩緩出現,少年將那青蛇亂舞和承影劍法相互融合,此招無影青蛇便是陳玉知方才有所感悟后自創的一招,此招也成了日后無數人心中的夢魘。
陳天耀不可置信般看著自己被染紅的胸口,那一劍太快,他根本無法閃躲。
秦白蘇睜開了雙眼,說道:“好劍!”
“我殺了你!”陳天耀不信對方可以連續使出這無影青蛇。
陳玉知說道:“聒噪!”
青衫少年揮動黑劍,又是兩道無影青蛇斬出,青蛇交錯間轟在了陳天耀的雙腿之上,而對方受此一擊后直直跪倒在了演武臺之上。
顧炎武見此一幕對著李延山怒吼道:“你西府欺人太甚!”
此時李延山心中快意橫生,平日里他與曲蘭冷嘲熱諷,今朝終于付出了代價,他森然道:“你北府小輩技不如人而已,怪得了誰?”
陳天耀在受傷后不由自主般跪在了地上,他有些不敢相信,自己居然又一次敗在了少年手中,而且還是以這雙膝跪地的姿態。
大皇子陳以謀露出了冷笑,他最樂意看到的便是陳家兄弟自相殘殺。
“不!”陳天耀受不了此番打擊,仰天狂吼一聲!
陳玉知并沒有出劍,而是看著對方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。
陳天耀已經陷入了瘋狂,此時只想將陳玉知斬殺在演武臺之上,他本不想使用那燃血秘法,每個人體內的精血都是有限的,若盡數燃燒便只有死路一條,但此時五皇子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冷靜睿智。
陳玉知見對方手結法印,一股氣勢破然爆發,演武臺上橫風四起,而陳天耀似是蒼老了許多。
青衫少年不再留手,他知道對方使用了某種可在短時間內提升修為的秘法。
在一旁的老者暗自搖了搖頭,他一眼便看出了這血煉之術,當年他帶領黑騎與五大氏族交鋒無數,對這門秘法再熟悉不過,只是這秘法今日于五皇子陳天耀手中施展頗讓他唏噓,相比之下還是眼前的青衫少年看上去更為舒服一些。
陳天耀此時披頭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