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處少年便朝外走去,晚春的和風沒了寒意,紀南城的小河旁許多人在臺階處點著燈,那荷燈承載著思念與寄托緩緩漂向遠方。
“韶華散盡春已逝,河風吹老少年郎。”
陳玉知看著那曲直燈火若有所思,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,“公子,奴婢也給您做一盞荷燈如何?”
青衫少年轉頭卻發現四下無人,低頭說了句“甚好!”
陳玉知愁眉不展,悻悻朝著那空無一人的深巷走去。
“出來吧,跟了這么久也不嫌累?”陳玉知喝道。
少年自離開盤陽后便一路遇險,這份警覺心早已經成了習慣。
來人黑衣蒙面,手中的匕首透著寒芒。
陳玉知見此也不客氣,無影青罡在陰暗巷弄中更是與黑暗融為了一體。
黑衣人眼神中出現了一絲驚訝,她雖看不清這劍罡的軌跡,但卻可憑借感知洞悉劍意。
在步伐變化間黑衣人輕松躲過了這無影青罡,罡氣將來人身后的破舊磚瓦擊成了碎末。
她暗自嘀咕了一聲“混蛋,竟然下死手……”
陳玉知此時皺起了眉頭,這無影青罡就連九品境的曲蘭都閃躲不了,對方竟能在這深巷之中輕松閃過,難道是通幽境之人?
青衫少年不在猶豫,當即溝通盤龍玉,真意不斷匯聚于右臂龍紋之上,巷弄中龍威彌漫,他喝道“霸龍吟!”
黑衣人見此瞪大了雙眼,先前那兩道無影青罡已經讓她有些驚訝了,而此時這名為霸龍吟的劍招更讓她暗嘆道“臭家伙,想不到精進的如此神速……”
一道龍影攜著無鋒劍意朝黑衣人而去,對方見狀搖了搖頭,她本想試試少年的身手,但此時已經無法躲避這霸龍吟了。
黑衣人側身正握匕首,拳心向下揮出一刀,強大的氣流直接將劍意與龍影摧毀一空,陳玉知被一擊震飛至巷尾,那墻磚之上寸寸碎裂。
“糟了……”黑衣人急忙朝少年身邊跑去。
她蹲下身子想瞧瞧少年的傷勢,卻不料對方突然睜開了眼睛。
“我是……”
陳玉知被震到巷尾后裝作昏迷,而后將那黑色瓶子里的粉末抓在了手中,他不知道來者是男是女,但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可想不了這么多!
少年見對方蹲了下來,當即將粉末一把全部招呼了上去,那黑衣人似要說些什么,卻沒能說完。
陳玉知總覺得這聲音甚是耳熟,他看著已經癱軟在地的黑衣人有些好奇,便上前拉下了對方的面紗……
“單兒?”
任憑陳玉知如何呼喚對方都沒有反應,他心想這下可糟糕了,方才在情況危急之下,自己幾乎用了半瓶藥粉,也不知道單兒會不會有事……
在回酒館途中單兒睜開了雙眼,陳玉知看著被她抱在懷中的女子說道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單兒面紅耳赤地說道“你這混蛋……那藥粉……究竟是何物!”
在得知此為何為后單兒放棄了抵抗,此時她口吐香氣不斷誘惑著陳玉知。
這可讓少年有些為難了,雖說在盤陽時單兒與雙兒是自己名義上的小妾,但并沒有那夫妻之實,他今天若是輕薄了單兒,實在是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,況且他也害怕這丫頭清醒過后砍了自己。
好在于西京城中已經有了經驗,回到房內后陳玉知將單兒綁了起來,可許久后陳玉知發現了問題,那時候的雪梨并沒像單兒這般癱軟在地,這下可愁壞了少年。
眼看單兒發出了痛入骨髓的哀嘆,于進退兩難之間少年不知該如何抉擇。
“陳玉知……單兒早已傾心于你,無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