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玉知此時毫無波瀾,但李延山卻驚訝壞了,那聲音不是武當掌教陳胤偵還能是誰……
雷老在遠處全然一副見了鬼的模樣,因為那少年此時所散發出的氣場,如若天人!
少年腳尖輕輕一點,整個人扶搖而上,負手立于夜空,他言道“在我面前天道氣運可不好使!”
那威壓似乎被激怒了一般,暴戾翻涌間將夜空撕出了道道裂縫,而后狂涌向少年。
“狗急跳墻!”
陳玉知抬臂張開了手掌,武當山洗劍池,純陽劍出鞘,直入九霄!
云層中似有一道雷霆直射萬里之外,那一夜武當有五人齊入涼州,只為與陳胤偵相見!
那古樸長劍瞬息便出現在了少年手中, “老伙計,好久不見了……”
這呂祖佩劍并未有太大反應,只有微微嗡鳴了一聲,少年對著它笑道“還是這般含蓄。”
此時天地威壓攜著那氣運翻涌而下,七顆星辰青光大盛,誓要將這負手立于夜空之人絞碎。
西府十萬將士此時都注視著這個少年,妙玉山、雪山之巔、洪都劍冢、黃龍寺、龍虎山,皆是如臨大敵一般,因為那陳胤偵的氣息又再度現世了!
天地威壓近在咫尺,陳玉知抬手便是一劍,這一劍揮得風輕云淡,并無驚艷之感,但整個涼州如同末日到來,那一劍將天地威壓擊碎,連同那七顆星辰也消失在了遠方,而后涼州上空從西至東出現了一道天壑,西府十萬士卒全都驚掉了下巴,如此神威堪比天人,那漠北又有何懼?
金色鯪魚一躍而出,隨后盤旋于夜空將那被天地之力引來的氣運吞了個一干二凈,少年立于夜空巍峨不動……
郭雨亭從營中走了出來,眾人全都簇擁而上,此時這軍師面色紅潤,先前那病態已然消退,他笑道“大事已成!七星續命七載有余,雨亭多謝諸位相助!”
“不要謝我們,此事多虧了天上那位!”李延山對著夜空說道,眾人齊齊看向了那立于夜空的少年。
“陳玉知!”陸小音對著少年大喊道,她不知曉究竟發生了什么,但此時那立于夜空之人必然不是她熟悉的少年。
陳玉知沒有理會少女,那陌生之音又在天際傳開,“續命之法雖成,但若是造下太多殺孽,仍會被反噬,切記!”
話音剛落少年便消失在了夜空中,陸小音那急切之色溢于言表,趙西峰問道“將軍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李延山也是一頭霧水,他說道“我也不知此事原委,只是那附于陳玉知身上之人,應該是武當掌教陳胤偵!不過不必擔心,老掌教為人剛正不阿,陳玉知不會有事的……”
陸小音盯著夜空癡癡嘆道“呆子……”
涼州的變故震驚漠北,此時往東看去,那天壑甚是恐怖,女帝、胡車兒、月無牙、王北年、孟憂幾人都身在邊境,眾人感受到了一股劍意,那氣息太過驚人,就算是洞玄境的胡車兒都十分吃驚,如此陣仗不知是何人所為,若對方是西府之人,那他漠北大軍此戰必敗無疑。
就在幾人浮想聯翩之時,陳玉知出現在了狼騎營上空,他依舊負手而立,言道“姓胡的小兒,先前欺負小輩很過癮是吧?”
聲音回蕩在營地上空,幾人紛紛出了營帳,女帝看著那立于夜空之人,不禁瞪大了雙眼,“陳玉知?”
胡車兒御空而上,與少年對立后說道“你是何人?”
這眼前少年分明就是那日逃回涼州之人,但那氣勢與聲音卻與先前截然不同,胡車兒硬著頭皮與少年對視了許久……
陳玉知森然道“我問你先前欺負小輩是不是很過癮!”
一股氣勢爆發,狼騎營中無數座狼癱軟在了地上,就連月無瑕都發現自己體內的氣息出現了淤塞,但最驚恐的還是胡車兒,他此時離少年最近,而那氣勢爆發后,他發現自己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