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生自是有別離,此恨不關風與月。”
陳胤偵那氣息又消失在了這片大地,數日后武當李道子、張曼青、呂靈匣三人步入江湖,開始了紅塵煉心之路,王束殿本也想下山,但為了照顧小師弟,他仍是選擇留在了武當山,有三位師弟下山,對這江湖而言已是足矣。
對于師傅的仇幾人都埋于心底,待到來日花開時,誓要與其一同向那些道貌岸然之輩討個說法!
而因那夜空中的一耳光,整個漠北緩下了將起的戰事,原因乃是胡車兒正在療傷。此時這漠北男子心中怨毒無比,來者實力太強,那一擊不僅將他拍回了通幽境,更導致其氣體真氣紊亂,久久無法穩固,若長此以往定然會留下不小的后遺癥,故而這軍中第一人又閉起了關來。
這一次收獲最大的便是陳玉知,那被金色鯪魚吞噬的天地氣運與武當氣運此時盡在其身,雖說不能為其所用,但此間所滲透出的氣息妙不可言,一夜間少年便入七品境,那原本在八荒嶺被燃盡的百穴靈氣,此時又變得充盈無比。
三品境與六品境的門檻,少年都已經做到了圓滿過渡,這對日后沖擊更高的境界有著莫大裨益,而在同一境界之中,也會比尋常人更強。就像那小公子一般,雖是通幽之境,卻可御十二支鳳尾銀刺將胡車兒逼入險境。
這同境界間也分有三六九等,拼斗可不是在比大小,靠的是往日積累與沉淀,以及對天道真意的感悟。此前陳玉知雖然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,但陳胤偵所斬出的那幾劍,他可是感受的真切,沒有真意,沒有境界,揮劍既是天道,堪稱陸地神仙。
玄甲營中,陳玉知日夜趕工繪制符甲,少年希望可以在大戰之前讓士卒全都穿上這符甲,可還別說,鬼靈朱砂不但效果非凡,連提筆間都流暢了起來。
“呆子,你已經兩日沒有合眼了,要不要休息一會兒?”陸小音關切地問道。
“沒事兒,早日完工我也算了卻一樁心事!”
此時李延山、郭雨亭以及眾位統領都來到了玄甲營內,將軍說道“我聽說你小子兩日沒有合眼了?”
少年見眾人前來,趕忙放下了手中竹筆,言道“將軍,我這不是想趕在大戰前完工嘛!”
郭雨亭笑道“陳兄弟,你大可不必著急,探子來報,胡車兒被一位神秘少年扇了一巴掌,現已跌至通幽境,目前他正在閉關。我估算,這戰事會延后數月再起,你可有大把的時間揮霍,不必爭那朝夕了!”
陳玉知聽聞后倒是驚住了,那夜陳胤偵去找場子他是知道的,但沒想到這一巴掌竟把對方扇回了通幽境,少年撓頭笑道“哈哈,還有這等事兒?那老掌教真是厲害!”
李延山嘆道“你就別得意了,那胡車兒此時一定恨你入骨,下次沙場上再遇見,可沒人能護你了……”
少年聽了也有些傷腦筋,他暗嘆老掌教下手不夠狠,若是將他扇回九品豈不妙哉……
趙西峰、楚天雄、寧野,三人手中各提了一壺酒,言道“莫要想那不愉快之事,那夜之事我們欠你一壺好酒,今日將軍特許,不醉不歸!”
玄甲營內眾人酌起了酒,大家打開了話匣子后都熱絡了起來,寧野借著酒意問道“軍師,武當老掌教那日說你不可再造殺孽,可若是打起仗來該如何是好?”
郭雨亭笑道“無妨,我乃命本該絕之人,多活一天便是賺到了,若真是為了涼州百姓,死又何妨!”
眾人陷入了沉默,陳玉知說道“萬一我三萬玄甲龍騎大破漠北狼騎,那軍師不就可以高枕無憂了……”
李延山說道“你有這份豪情壯志是好事,但可不要輕敵!”
“那漠北座狼我可是見過的,雖說戰力非凡,但也不是沒有弱點!”
這倒是讓眾人有了些疑惑,這些年他們可并未發現那座狼有何弱點。
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