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尸首總是要處理的,還有那折了一地的紫竹,這些紫竹可都是寶貝,無論是制成座椅還是研磨入藥,都大有妙用,以前若不是有吳降香在此,只怕紫竹林也早就被茅山弟子給砍伐殆盡了
這茅山之內看似是解決了麻煩,但蕭克己卻感覺力不從心,今朝青黃不接之意彰顯的淋漓盡致。戒律堂長老之位空缺,后輩扛鼎之人又離開了茅山,李溪揚雖是個可造之材,但修為與資歷都差了些火候,若長此以往,茅山離衰敗之日就不遠了轉頭再看一看武當,雖然只有五人,但這五人總有一天可以決定江湖的走向,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!
側峰之上,眾人騎著紙甲馬歸來,弟子們見劉傳道回了刑堂,這才安心了許多,先前又是狂風閃電,又是金光烈焰,大家都以為茅山要變天了
侯岑顏擠出了人群,心中想著要不要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去博得少年的同情,此時眾人歸來,必然是解除了危機,她不知道陳玉知有沒有受傷,若是他受傷了,自己應該主動關心他才是,如此方能彰顯自己的迫切與焦急。
“陳玉知,你沒事吧?”
女子微微皺著眉頭,舉手投足間韻味十足,少年說道:“無礙,你這幾日在側峰住得可還習慣?”
侯岑顏攥著小拳頭抵在了腰間,嘟著嘴說道:“好生無趣,這群小道士似是沒見過姑娘一般,搞得人家渾身都不自在!”
陳玉知輕笑了兩聲,這事兒他早已料到,侯岑顏的樣貌與韻味連自己都難以抵抗,更何況是這些山門中的道人,這要怪啊,也只能怪她自己生得太美艷,世間美好之物本就惹人留戀,控住不住多看兩眼也是情有可原之事。
“哼,你還笑”
侯岑顏上前摟住了少年的胳膊,一股撒嬌之意溢于言表,這般姿態陳玉知倒是已經習慣了,但側峰弟子們哪里見過這等場面,這幾日侯岑顏冷若冰霜,多看兩眼都會讓人覺得難以接近,而此時女子卻像轉性了一般,惹得道士們好不羨慕。
劉傳道看著這群不成器的徒弟,喝道:“看什么看,是不是沒事干?還不快散了!”
眾人一哄而散,臨走時還不忘再回頭看上兩眼,陳玉知笑道:“我算是明白了,過幾日我們便下山去吧”
女子點點頭,吳降香懸浮在一旁露出了醋意,但這醋意并不是針對陳玉知,而是沒人關注她,自己似是被冷落了一般,這讓吳降香很不舒服。
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說道:“陳玉知,晚上來找我!”
她說完便跟著側峰的女弟子回了暫居之處,劉傳道與侯岑顏都是愣在了原地。
這吳降香的脾氣他是知道的,平日里除了掌教蕭克己外,幾乎不會與任何異性接觸,連說話都極少,且常年居于紫竹林內,完全不問世事,但此時竟與少年相約在夜里相見,實在是匪夷所思,劉傳道想不通透,索性搖了搖頭,離開了這里。
侯岑顏氣鼓鼓地問道:“她是誰!怎么才過了幾天,你身邊就有別人女子了!”
陳玉知覺得有些奇怪,他不明白侯岑顏的反應為何會如此激動,就好像路邊的小野貓生怕被人搶了食物一般。
“她是茅山小道的師叔,此次多虧了她才能將呂靈匣與蕭掌教救出,我猜她應該是想問我一些關于符箓的問題”
侯岑顏受到了打擊,她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年輕一些的女子,竟然是李溪揚的師叔。這女子與女子之間若是起了好勝心,到最后倒霉的一定是身旁最親近的男子,侯岑顏自顧自走回了房內,而后找出了一面銅鏡
“忽有故人心上過,回首山河已是秋。”
侯岑顏看著銅鏡時而嘆氣,時而愁眉。女子不算江湖中人,但在她心中亦是有著各種排名,侯岑顏覺得世上最鋒利的兵刃,乃是歲月無情刀!
陳玉知沒有阻攔侯岑顏,還有一事他必須在下山前處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