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常打著茅山正宗的旗號,然后替句容百姓主持那些紅白之事?”
李溪揚一口清茶剛到喉間,本以為少年會夸贊自己一番,卻沒想到他會有此一言,當即咳了個撕心裂肺。
侯岑顏幫小道士輕拍后背,還不忘白了一眼少年,嬌嗔道:“你這家伙,總是沒個正經樣兒,”
少年笑著賠罪,李溪揚緩了過來,我將小茶盞放回了桌上,一杯清茶已然灑滿了全身,他仍對方才之事耿耿于懷,正色道:“我久居句容,與街坊百姓頗為熟絡,偶有地痞惡霸滋事,他們都會尋我幫忙,久而久之便都成了朋友!”
陳玉知抱拳佩服道:“小雜毛,要是句容辦一屆十大高手的比拼,你定能奪得前三!”
李溪揚有些疑惑,他知道陳玉知在胡說八道,但為何自己只能奪得前三?
少年指了指自己,言道:“因為我會帶著岑顏一起參加,就你那三茅劍訣可有些不夠看啊!”
風韻女子莞爾一笑,似是對兩人的拌嘴表示無奈。
座無虛席的酒館本就有些狹小,在添了一張桌子后更顯擁擠,人來人往間難免磕磕碰碰,就連鄰桌在談論什么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師姐,你說如何才能俘獲師兄的放心啊?”
鄰桌有兩人女子正在小聲交談,陳玉知本無意偷聽這悄聲細語,但這桌子終究是靠得太近了,少女之音傳入耳畔后,他便不由自主地豎起了耳朵。
另一名女子說道:“綰綰,就算心動了,也不要太主動,否則會吃虧的,知道嘛?”
少年暗自點頭,覺得這女子說得有幾分道理。他一心二用,還不忘用竹筷夾起了一片方酥,送入嘴中品嘗。
“師姐,可是人家忍不住嘛!師兄那么英俊瀟灑,在山門內人緣又好,怕就怕他被人搶走要不把他迷暈之后,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如何?”
“綰綰,不要胡鬧!感情之事不能強求,若緣分到了自然會水到渠成!”
叫綰綰的姑娘捂住了自己的小耳朵,說道:“哼,不聽不聽,我今晚就下藥來個先下手為強!”
陳玉知咧嘴大笑了起來,他覺得那叫綰綰的姑娘上輩子一定是個匪寇,要不然怎么如此“心狠手辣”。另一個女子倒是很不錯,那句緣分到了自然會水到渠成的話語,深得少年欣賞,情緣兩邊兩陌路,咫尺一厘一天涯。就如同他自己一般,雖說急著尋找陸小音,但有些事情還真就急不得,唯有等月老纏好了紅絲線,而后靜待緣分到來,
茅山小道和侯岑顏看著樂開了花的少年甚是不解,鄰桌卻有個姑娘狠狠一掌拍在了桌面上,李溪揚記得這方桌還是自己替掌柜做的,他當年在選材上也花了些功夫,既沒有選紫檀與花梨木,也沒有用黑胡桃和樺木,乃是選了茅山盛產的櫸木,這櫸木堅硬無比,尋常工匠根本無法制作,故而還是他以劍訣緩慢雕琢而成。所幸這櫸木方桌夠堅固,才沒有被對方拍散架。
“喂,你笑什么笑?就說你呢,那個青衫小子!”
一聲嬌怒傳來,陳玉知轉過臉仍保留了三分笑意,他言道:“怎么,我想笑還要經過你同意?”
那叫綰綰的姑娘看上去還有些稚嫩,一襲淡黃長衫倒是與葉湘南有些相似,只是在刁蠻上更勝一籌。
另一位女子倒是舉止嫻雅,她拉了拉小丫頭的衣角,手上一枚火紅扳指極為耀眼,她言道:“綰綰,不得胡鬧!要不然下次就不帶你出來了。”
綰綰狠狠瞪了青衫少年一眼,繼而氣鼓鼓地坐了回去,她碎道:“算你走運,要是下次再讓我遇見,定要你好看!”
陳玉知搖了搖頭,不置可否。
茅山小道一副看熱鬧的樣子,似乎有些不太盡興,嘆道:“哎,怎么就沒好好收拾你一頓呢?”
小酒館外匆匆走進一人,風塵仆仆。
“師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