瞎了嗎?沒發現這些尸首的魂魄已然被人拘去了?小雜毛為了奪回魂魄受了傷,你們這倒打一耙算什么事!”
孟聽自是知道李溪揚在幫助他們,但他與陳玉知有些芥蒂,故而不想點破此事,任由葉綰綰肆意妄為。
桑稚身為九龍山圣女,在閱歷與為人方面都要遠超同門,她關切道:“李道長,我替綰綰向你道歉,她不懂事,希望你不要介意。只是如此看來,這兇手不但能奪人修為,還會拘人魂魄,實在有些棘手啊”
李溪揚冷聲道:“我能感覺到那人就在句容!但還不能確定此事究竟是不是茅山之人所為,為了安全起見,諸位切莫單獨行動!”
桑稚點了點頭,她與李溪揚想法一致,此時行兇之人如毒蛇般盤踞在暗處,若稍有不慎,便會慘遭毒手。這兩個少年身手非凡,與他們同行倒是會安全許多,她雖已傳信回九龍山,但從山門趕到句容少說也需要兩日時間,在這段時間里,自保才是最為重要之事。
九龍山圣女百密一疏,誰都不會想到,傳信的驛使早就化作枯骨被人棄尸荒野了
葉綰綰有些不自在,她想不明白師姐為何要與這幾人同行,尤其是那個青衫少年,他先是取笑自己,而后又對師兄無禮,此時在這小丫頭心中,陳玉知要比那兇手還要可惡!
李溪揚將眾人帶到了他在句容生活的小院中,這小院有些破舊,墻磚被歲月刻畫出了許多裂痕,好在此處還算干凈,這應該也與茅山小道的性格有關,簡單純樸,且干凈。
深院中有一盆金盞銀臺,此時正值花期,金盞花苞綻放,白色花卉頗為出塵。
李溪揚安頓好眾人后獨自來到了金盞銀臺旁,一動不動。
腹中翻涌的風韻女子仍有些不適,陳玉知為她泡了些清茶,而后走到了院中,他故作輕松地吆喝道:“舉杯消愁愁更愁,茅山小道立墻頭。”
見李溪揚沒有任何反應,他走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,言道:“小雜毛,你覺得此事與曾黎叔可有關系?”
茅山小道指著金盞銀臺說道:“當年在茅山之上,除了師傅,對我最關心的便是師叔了,他不但會指點我研習三茅劍訣,還經常告訴我,做人一定要像金盞銀臺一樣,自信與純潔缺一不可,那一日師叔送了我一株金盞花,我把它當做信仰一般埋藏在心中我離開山門時,僅帶走了兩樣東西,一把桃木劍,一顆金盞花種,說來可笑,如今花卉依舊純白無瑕,只是故人早已劣跡斑斑,陳玉知,你告訴我這世上還有什么東西是不會變的?”
陳玉知微微皺眉,他發現了小雜毛的心境出現了問題,若不盡快解決,只怕會有損道心,他堅定道:“飄風不終朝,驟雨不終日,紅塵江湖誰人敢言可不負初心若無人敢言,那我陳玉知就做第一個敢言之人,負不負初心根本就不重要,重要的是不論何時都能問心無愧!你心系曾黎叔,不相信他下了山仍會作惡,那便去找出證據,替你師叔與茅山洗脫嫌疑,如此一人立于墻邊作甚?難道想學金盞銀臺一樣含苞待放?”
李溪揚攥緊了拳頭,他轉身一拳敲在了少年胸口,言道:“謝謝你。”
陳玉知碎道:“小雜毛,總讓小爺這般操心,真是麻煩”
少年那一番話不止打動了李溪揚,更是讓聽者有意的九龍山圣女起了些敬佩之情。
李溪揚正色道:“那么,就讓我們一起揪出那作惡之人!”
隱元會總壇,陳玉知的懸賞仍未撤除,半年之期已到,許多天字刺客都想接下這共有八份賞金的懸賞令。
暗影刺客自從在玄武湖畔敗給張曼青后,便銷聲匿跡了許久,今日其再次現身于隱元會中,當著一眾天字刺客的面,接下了這份懸賞令。
單兒與雙兒立于人群之中,一言不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