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那位叫沈括的尊主才是。
陳玉知相貌俊美,一路上許多女弟子回眸而笑,希望能憑借這些小伎倆引起對方的注意。廣闊山門四方平磚遍地,整整齊齊如兵家般肅然,大殿上七階高臺以紅氈作襯,尤顯尊貴豪氣,幾人到了九龍大殿之內,那些弟子們并沒有一起跟進來,只是在外恭候,且不斷探頭探腦,想看看殿內的情況。
有個中年男子坐于高臺之上,黑袍金冠八字胡,烏黑長發兩鬢白,威嚴之色溢于言表。
他左手輕輕拍了拍黑木椅,殿門突然自上而下關了起來,烏黑玄鐵重重落下,卻沒有發出一絲墜地該有的響聲。陳玉知心中佩服,那些個說九龍山只有“奇技淫巧”的人還是太膚淺了些,這分明已經達到了鬼斧神工的境界。
孟聽、桑稚、葉綰綰三人齊齊作揖言道:“拜見尊主!”
沈括擺了擺手,言道:“無需多禮,我聽弟子說你們在山下遇到了些麻煩事,到底發生了什么?”
桑稚一臉詫異,她身為圣女與尊主頗為熟絡,故而言道:“尊主,我前些天已經差遣驛使傳信回山,難道你們沒有收到信箋?”
沈括平淡道:“確實沒有,你說說究竟發生了什么事,為何只有你們幾人回來,其他弟子呢?”
桑稚將句容之事簡單敘述了一遍,沈括怒拍木椅,喝道:“真是豈有此理,可知道那作祟之人的底細?”
孟聽言道:“師尊,那人以奪舍寄靈之法出現在句容,我們難以揣測他的真實身份”
沈括并未出現太多愁容,似是對弟子的死訊漠不關心,他饒有深意地打量著李溪揚與陳玉知,許久后言道:“說起來九龍山與茅山也有些淵源,來者皆是客,日后在此處不必拘束,想住多久都可以。”
陳玉知察覺到了一絲反常,記得那日劉傳道說過,九龍山與茅山在私底下有著諸多恩怨,鐵面無常絕對不會胡言,那么今日沈括的表現必然有問題
少年拍了拍李溪揚,笑著言道:“那就多謝沈尊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