睬他,九里虎關心若棠得緊,連忙問道:“丫頭,你真的愿意在此等上三年?”
女子并不失落,一臉笑吟吟,言道:“師傅,莫說三年,就是三十年人家也愿意等。”
“傻丫頭,為師是替你著急,且不說萬一遇上了別的女子變了心。江湖險惡,危難重重,這萬一”
陶天明頭一次沒大沒小,趕忙捂住了虎爺的嘴巴,言道:“虎爺,這話可不能胡說,若棠對小道士有信心就行,你瞎操什么心,我也很看好他們!虎爺,你等著瞧,用不了多久,他們必定會名動江湖。”
盜圣也鮮有和藹之時,并沒有與陶天明計較,言道:“如此甚好,丫頭,師傅就在這兒陪你等上一等。”
如何與男子相處?
若他情竇初開,你便寬衣解帶。
若他閱人無數,你便灶邊爐臺。
海棠若是斷腸花,夕下山野如舊時。
陳玉知抱劍遠去,未曾回頭乃是不舍,朝著官道走去,不知行至滇南需要多久,嘴邊碎道:“小雜毛,真不講義氣。”
遠處有個道人坐在大樹之上,似是等了許久,一臉風輕云淡,喝道:“喲,少俠這是打算不辭而別?”
青衫抬頭滿臉疑惑,不明白這家伙怎么會出現在此處,問道:“你不去陪若棠姑娘,坐在樹上乘涼?”
李溪揚躍下樹梢,挑了挑眉毛,笑道:“下茅山時我答應過師傅,來日必回山門接任掌教!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,若不與你在江湖中闖出一番天地,怎有臉回歸山門,怎有臉娶若棠過門?你這家伙還說我不講義氣,不辭而別就算講義氣了?”
青衫訕笑,微微彎腰側臉,打趣道:“真舍得讓知己獨守空閨?”
李溪揚快步朝前走去,喝道:“少說廢話,趁道爺現在還沒后悔,快走!”
“小雜毛,我賭你一定會后悔”
幾日后兩人到了江東五郡中的廬江,滇南遠在荊西之下,路途遙遠,青衫倒也不急,依舊走走停停,小雜毛卻愁斷了腸,瞧著街上女子總會想起若棠,唉聲嘆氣之余以酒麻痹情衷。
廬江有一處國子監分院,開辦尚無幾日,卻引得江湖人潮來來去去,志不在此的游俠選擇遠離國子監,以防又遇上如前些日子陽明七律鬧江湖的禍事,而來者皆是些軟骨頭或者混飯吃的江湖蝦米,一心入國子監,妄圖擠上廟堂這艘大船,以后走在街上脊梁也能更挺一些。
酒館中,小雜毛問道:“陳玉知,你久經情場,可知道如何解相思之苦?”
青衫往嘴里放了塊牛肉片,笑道:“當然有。”
李溪揚指了指胸口,悲嘆:“說來聽聽,兄弟我覺得天都快塌了,這里痛!”
“我知道一個秘方,專治相思之疾,但是”
“但是什么?”
“家傳秘方不能外傳,你若是心甘情愿叫我一聲大哥,那我也不吝嗇,就當是送你個見面禮如何?”
李溪揚將整盤牛肉推到了青衫面前,正色道:“大哥!”
“九葉重樓五錢,冬至蠶蛹二兩,煎入隔年雪,可醫世人相思疾!”
小雜毛一臉疑惑,問道:“這些藥材我怎么都沒聽說過?”
陳玉知莞爾一笑,提了杯酒,看著平如鏡面的濁酒杯,嘆道:“重樓七葉一枝花,冬至蠶蛹無處尋,原是相思無解”
“你耍我?”
青衫擺了擺手,言道:“小雜毛,我知道你此時的心情,曾幾何時我也如此煎熬過,關關難過關關過,夜夜難眠夜夜眠,人吶,悲喜自渡,他人難悟別說兄弟不照顧你,去滇南前我陪你上一趟武當山,讓你認識認識張曼青、李道子這些風流人物,如何?”
李溪揚抬手抓住青衫肩膀,一切皆在不言中。
酒館外,一陣鑼響,有個身披院袍的男子喝道:“國子監廣招江湖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