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溪揚捧腹大笑,顯然沒有把正在遭罪的陳玉知放在眼里
雷意與金光咒都夠自己喝上一壺,雖說兩位道長都將力道控制的恰到好處,但全身放松任憑他們蹂躪總歸有些難熬。
陳玉知靜下了心神,不斷琢磨著齊白斂沒來由的意圖,要說頂上三勾的篆刻李道子絕對比自己強上萬分,卻單單要讓自己挨了打后完成,其中深意到底是什么?難道是需要融入兩位巔峰之人的真意?
陳玉知將黑劍拔出了雪白劍鞘,嘗試從金光咒與掌心黑中剝離一絲真意。小雜毛見陳玉知拔了劍,不禁皺起眉頭,他無端的嘲笑只是想助青衫堅持下去,這份表現情感的方式雖然特別,但明眼人都能瞧出來。
舊患新傷齊齊發作,但卻驚擾不了已經沉下心神的陳玉知,只是任憑自己如何努力,都無法將兩位道長的真意凝聚。青衫好面子、要強,一但下定決心做某件事后,便會將平日里的閑散轉變為一股韌勁,他大喊道:“兩位道長不要留手,我挺得住!”
王束殿與張曼青一臉遲疑,生怕傷了陳玉知的根基,但事已至此,當即咬牙拔高了幾分境界,武當之上雷鳴不斷。
金光咒與五雷正法每一次擊中陳玉知,他都會發出一聲悶哼,忍著痛疼卻沒有大喊出來,吃得苦中苦,方能相助小花骨!
許久后黑劍之上仍是真意全無,陳玉知已然搖搖欲墜,卻又大喊一聲:“還不夠!”
花骨最是不忍,見陳玉知為了自己如此煎熬,緊緊攥著雙拳,忍不住喊道:“玉知大哥!”
張曼青掌中五雷齊現,與化形的金光咒一并打在了陳玉知身上,劍鳴震天響。
黑劍散發出了從未有過的犀利劍意,武當之巔云舒云散,陳玉知氣勢一息間登頂,超越了在場所有人。
這氣息武當幾個師兄弟最是熟悉,除了自家師傅外還能有誰?
陳胤偵言道:“垂死病中驚坐起,扶搖直上玄武峰”
原來齊白斂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讓陳玉知挨打的原因是為了喚醒陳胤偵,這位老掌教以劍代筆轉身輕揮數劍,李道子見狀退到了一旁,有師傅在此控場,那還有自己什么事兒?
頃刻間頂上三勾完成,封印符箓散發出了真意,青衫一劍將之挑起,火光后符箓燃盡,取而代之的乃是一輪庚盤虛影,陳胤偵喝道:“去!”
真意化流風,齊齊入了少年郎眼中。花骨一聲慘叫跌倒在地,似乎疼得渾身抽搐了起來,陳胤偵言道:“堅持住,若此時暈厥便會前功盡棄!”
少年郎最是倔強,想著方才陳玉知替自己吃得苦頭,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倒下!花骨不但沒有暈厥,還顫抖著立起了身子,將后背挺得筆直,不愿辜負了“恩公”的情義。
“好!”
陳胤偵一聲稱贊后將黑劍歸鞘,并起劍指點在了少年郎眉心,劍指未動,卻見印法殘影不斷出現,神乎其神的技法讓小雜毛瞪大了雙眼,這位武當老掌教的境界真不是吹得,估計整座江湖都找不出第二個。
許久后梨花瞳孔淡去,少年郎恢復了漆黑眼眸,陳胤偵言道:“傳你技法之人心懷不軌,若再遇見要小心!封印總有消散時,每過幾年上武當尋李道子一次就行。”
“晚輩謹記!”
陳胤偵點了點頭,并未與幾個徒弟多言,而是抬起了手掌,一幅繪卷憑空出現,他將繪卷拋向高空,鯪魚氣運一閃而逝,直接鉆進了畫中,再出繪卷時魚頭之上竟長出了一根尖角,繪卷漸漸黯淡下來,鯪魚回到了陳玉知體內。
待所有事都處理完,老掌教對著齊白斂嘆道:“你這小家伙鬼頭鬼腦竟然想到用這種辦法將我喚醒。”
齊白斂對師傅吐了吐舌頭,嘻嘻而笑卻不說話,惹得陳胤偵搖了搖頭,他有些不舍般匆匆瞥了武當與徒弟們一眼,氣息漸漸散去,臨別說言道:“陳玉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