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般,但這五毒珠也不過是種象征而已,在或不在都影響不了自己統一滇南的計劃。
墩寨中,陳玉知被人拎著耳朵挨個敬酒,這滇南藥酒的勁足,沒過多久他便有了些醉意,此時就算讓自己去挑戰天下十大都不算什么大事兒。他拉著蘭芊芊問道:“前輩,你方才在清水河畔使得什么手段?怎么一溜煙的功夫,嗝那些蠱蟲就不見了?”
蘭芊芊笑道:“墩寨下面有處蟲池,就算十八峒所有的蠱蟲都飛到里頭,也不夠塞牙縫的!”
“蟲池?”
“蟲池是我這些年的心血,也是配合駐顏蠱必不可少的條件,你問那么多作甚?也想下去泡一泡?”
陳玉知渾身一哆嗦,想到了蘭姨婆在蟲池里泡澡的場景,訕笑道:“那還是免了吧!”
沒看出來蘭芊芊也是個好酒之人,她與許多后輩開始拼起了酒量,在花骨眼里卻別有一番滋味,就像是許多老者在勸自己的孫女喝酒一般,讓人瞧久了想笑。
陳玉知勾著茅山小道,問道:“怎么了,是不是想若棠姑娘了?”
李溪揚苦嘆一聲,言道:“那自然是想得不行,也不知道她在蘇城如何了”
“小雜毛,三年彈指一瞬間,但你若度日如年便又是另一種折磨!從前在涼州時小爺也同你一樣,遇到一個如彩霞般絢麗的姑娘,從此以后許多人都成了匆匆浮云我的下場比你慘,有一天她突然不見了,從此我看不到霞光、望不到山河,就連浮云都摸不著,有時候想想攀到穹頂又如何?倒不如在那破草屋里喝一碗淡粥,三餐四季也能來得歡愉。”
小雜毛用手捻了片燈影牛肉,放到嘴里細細品嘗,這滇南的名菜真是讓人意猶未盡,他笑道:“陳玉知,究竟是什么姑娘能讓你這般牽腸掛肚?我真想見上一見!”
月色下蘭姨婆一腳踩著長椅,一手端著酒碗,陳玉知借著醉意與滿天星辰對視,興許在中原的某個角落,有個女子也正在抬頭思念故人,同在浩瀚天地間又為何要悲傷哀嘆?
他笑道:“總該有相逢的那一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