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在堂中,一溜煙跑出了書齋,喊道:“哥哥!”
小女娃換了身白凈衣裳,扎了兩條小辮子,陳玉知險些沒認出來。他一把將小女娃抱了起來,就如當日抱著她回家一般,笑道:“若若,你娘親現在何處?。俊?
李溪揚嘆道:“真是朋友遍天下啊,上到古稀老者,下到書齋女娃,真讓人自愧不如”
花骨瞇著眼睛朝周若若笑了笑,聽她言道:“娘親在妓院里呢?!?
“妓院?你娘親在妓院作甚?”
陳玉知急忙詢問,若是害得周大嫂入了妓院那自己可就成罪人了,但想想也不對勁,這小鎮雖說興旺了起來,但應該還不會有人在此開設妓院才對,書齋先生輕嘆之聲,走了出來,言道:“這位小友,若若說得乃是集院?!?
集院多在商會之中盛興,乃是議論與規劃行商事項的地方。
周若若朝遠處指了指,天真道:“對,就是那里!”
書齋先生最是無奈,畢竟這是自己教出來的學生,不管怎樣都是自己的問題,他瞥了周若若一眼,言道:“若若,快回書齋里去,總鬧些詞不達意的笑話出來,還不好好念書。”
周若若吐了吐小舌頭,讓哥哥先去尋娘親,繼而跑回了書齋內,襲襲書聲又起,那位彬彬有禮的先生瞧了瞧陳玉知三人,莞爾一笑,又回了書齋內。
小雜毛低聲言道:“我覺得這位先生不一般!”
陳玉知點了點頭,笑道:“我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,先去集院找周大嫂吧!”
大院高掛并州商會大旗,門前無人把守,想來這商會的集院也無人敢來放肆,青衫三人緩緩入了院中,打量著其間擺設與格局,畢竟自己從前住的地方可是王府,自然養成了“富貴人”都有的毛病,院中忽有人重重拍案,言道:“這一袋沙土原是二十文,商會念在勞工風吹日曬,開出了三十文的仁義價格,你今日這五十文是什么意思,打算坐地起價?”
這聲音一聽便是周大嫂,感覺還帶了些惱怒之意,有個男子訕笑而言:“若并州商會覺得價格太高可另尋高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