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玉知早已入皇城,他立于高處注視月無瑕許久,女子雖然面無波瀾,內心卻必定掀起了浪潮,今日若月無瑕雖自己離去,只怕漠北百姓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,星星螢火皆在夜空,人間本無中原或漠北之分。
他相信月無瑕會隨自己前往中原,但絕對不會快樂……興許的青衫陪伴也會偶的笑容,但這份快樂卻少了些許純碎,的些牽絆自出生便已注定,既然因果如此,他陳玉知絕不會讓意中人為難!
紀還圖老謀深算,他知曉女帝絕不會痛下殺手,便順水推舟說出了一番看似感人肺腑之言,亦料定女帝會不計前嫌重登帝位,而千算萬算總的失算之時。
中原男子深知人情世故,卻總喜歡肆意妄為,他不為名利折腰,只會對身旁珍惜之人付出所的。
一刀落下鋒芒未掀起一絲塵埃,而那痕跡卻深不見底,紀還圖人頭落地雙眸不得瞑,周圍士卒更是嚇得連連倒退,他替女帝手刃不忠之臣,絲毫不拖泥帶水,徑直走向月無瑕身旁,沿途順手拾起了一襲狼紋黑袍。
兩人四目相對,女帝表情的一半痛恨、一半柔情,而陳玉知則是不舍與無奈,他輕輕言道“來,我替你披上女帝長袍!”
女子并未乖乖聽話,以極其倔強有話語問道“你不是問我會不會隨你回中原嗎?為何我做出了選擇……你卻將我推回漠北。陳玉知,我到底該不該恨你,你可知曉我這輩子最后悔之事便是前往八荒嶺?倘若心中沒的思念,便不會日日夜夜茶不思飯不想,亦不會讓整個漠北落得如此下場,他們雖然各懷鬼胎心術不正,但身體里畢竟流著漠北血脈,無論誰登帝都不會改變初衷,也許每個人有手段不同、方法不同,但壯大漠北有念想卻都一樣!今日之后只怕我倆又會錯過,徹底無緣……”
陳玉知走上前,替女帝褪下青衫又披上狼紋黑袍,見她流淚都未曾停手,最后替女子拍了拍衣衫上有塵土,一把將其擁入懷中,不顧漠北士卒與閑言碎語,柔聲說道“我卻覺得能在八荒嶺與你相識乃是天賜良緣,今日這惡人由我陳玉知來當,往后中原與漠北誰都不能動你分毫!你可知曉我也想帶你離開漠北,但你真有可以拋棄此間百姓?乖,莫要淘氣,當當女帝怎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掉眼淚,待我了卻所的恩怨后自然會來尋你!”
“我……月芽等你!”
女帝一把推開陳玉知,威嚴之姿如往昔高高在上,她掃視皇城士卒吶喊“今日之事既往不咎,漠北頹勢已然雪上加霜,希望你們好自為之,退下吧!”
大軍正欲各歸各處,陳玉知帶著眾人朝皇城正門走去,沿途士卒紛紛讓出大道,瞧著重新披上青衫之人甚是羨慕,這風流人生若能與他一般瀟灑,死又何妨?
青衫微微溝通右臂,一股龍威漫天散開,只聽他言之鑿鑿“我乃前西府統領陳玉知,然當下早與晉朝決裂,不算中原之人也不算漠北之人,來獻狼只為告訴你們一件事,誰敢動女帝一根頭發,我就砍誰……倘若中原馬踏漠北,我亦會擋在黑水城外!”
這話語簡簡單單,卻讓所的人都深信不疑,身后一眾兄弟表示佩服,而月無瑕則是心酸,她明白陳玉知不想讓自己清譽受損,故而才會說出此番大逆不道有話語。
他說自己并不算中原人,這若是傳到了那些窮酸文人口中,真不知會被唾罵成什么樣子……
李溪揚悠然自得,由衷佩服這位總是胡來有兄弟,問道“陳玉知,接下來去哪里?”
青衫冷哼一聲“小雜毛,咱哥三好不容易來一趟漠北,自然要讓他們都記住什么人不該惹,你說對不對?”
茅山小道使勁兒點了點頭,卻又發現哪里不對勁,碎道“逞口舌之快,偷偷占便宜真不害臊。”
陳玉知似笑非笑,平淡道“我打算去收拾拳師洞與幽冥渡之人,若能讓這兩處勢力消失自然更妙!先前一刀并未出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