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,留他一命倒也無妨。
一位小哥手握長槍,傲然直視張道乙,他的面容也算俊朗,但一頭蓬松亂發卻不堪入目,仿佛剛從深山老林里走出來一般。
陳玉知遠遠凝視長槍,不禁瞇起了雙眸……
“虎口吞刃通體金,槍身紋路百鵲迎。”
這外形似乎與久未現世的湛金鵲有幾分相像,若真是四大名槍之一,只怕日后免不了一戰爭斗,四大名槍自有其之宿命,馬岱、小鳳仙、祁山郎,再加上這俊朗小哥,四人總有一天得斗上一場,避無可避!
張道乙聲線古怪低沉,也不知是不是當日傷到了聲線,問道“青榜之上高手云集,為何獨戰第七席?”
小哥槍口一指,怒道“你在雍州七子山做過什么,還要我在此公諸于世?”
張道乙不怕遺臭萬年,只不過屠了幾處村落而已,當即冷笑“你是七子山的余孽?”
“我乃雍州青山侯,吃七子山百家飯得以成人,今日不但要奪你第七席位,更要替逝世之人手刃你這屠夫!”
“聒噪!”
張道乙率先出劍,似乎也想殺雞儆猴,今日若斬殺這名叫青山侯的男子,往后便不會再有人敢輕易挑戰自己,當下蜂鳴聲不絕于耳,劍招怪異與道門招式完全不同。
陳玉知端詳出一絲殺戮之意,想來這張道乙也并未荒廢光陰,只是選擇的道路依舊不正,理當除之而后快!
青山侯以槍尖卸去劍芒,隨后拋槍入空,一息間百鵲鳴啼,聲音嘈雜而清脆,不但蓋下了劍鳴,還將人潮喧鬧蓋去,男子應聲入空,似乎打算一招制敵。
漫天槍影在鳴啼下愈發犀利,他凌空轉身擲出長槍,喝道“鵲悲絞!”
嗖聲不斷,所有殘影逐漸凝聚,一息間盡數朝張道乙掠去,勢如破竹。
臺下魚龍混雜,亦隱藏了許多扮豬吃老虎之人,青山侯這一招與昭告天下無異,此槍必是湛金鵲!
陳玉知碎道“鵲悲絞……果真是湛金鵲,只可惜差了些火候,名槍還未認主。”
這認主之事他本不清楚,可在定北城外先有涯角槍認主馬岱,之后又遇到祁山郎與古稀年,隨后便斷定四大名槍皆可認主,前后威力之差不可同日而語,只怕今日這俊朗小哥還真敵不過張道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