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整座地宮一陣晃蕩,轟響似乎來自巖頂,伴隨巨石落下,偶有慘叫之聲蔓延。
這異常晃動絕非偶然,漆黑間更令人不安,而這栗石嵐前腳才離去,青衫一行便又見到了老熟人,君末冊碎道“我就知道這個(gè)老家伙沒按好心思,大張旗鼓在禹洪舉辦山水宴,一定是為了奪取武帝傳承!”
雙兒抱著尾牙,一抹流蘇與劍相疊,譏諷道“飲馬渡秋水,為了一道不知真?zhèn)蔚膫鞒校鼓苋绱速M(fèi)盡心機(jī),真是可笑。”
半晌后依舊尋不到出路,而這滿地死尸似乎在不斷增加,小泥鰍不知何時(shí)竄了出來,在那些個(gè)血泊與尸首中不斷尋覓著什么,金仙蛇王散發(fā)威勢,密密麻麻的小蟲子無處遁形,原來這小家伙想飽餐一頓,而陳玉知卻發(fā)現(xiàn)了異常,言道“不對勁,原以為他們在互相爭斗,但小泥鰍只吃蠱蟲,所以這些人一定死于非命……我猜有人想把我們都留在武帝陵中,小心為妙!”
小泥鰍似乎許久未有飽餐一頓,半晌后才乖乖回到了陳玉知肩頭,他靈光一閃,言道“小泥鰍,你能否憑借感知帶我們尋得幕后控蠱之人?”
黑豆小眼眨巴眨巴,隨后一蛇在前探路,眾人緊緊跟隨,方之鑒笑道“陳玉知,你這家伙身上的寶貝還真不少!”
“機(jī)緣巧合而已,小泥鰍雖然是一條蛇,但能通人性,我亦將他視為伙伴。”
眾人欽佩,這青衫對待小泥鰍尚且如此,況乎于人?
朝前走了幾里,再未見到小魔頭所留下的標(biāo)記,逐漸有兵刃交鋒的聲響傳開,仔細(xì)一瞧,這濯山之人竟與秦椅嵐的死侍斗到了一起,兩方人馬不相上下,原以為栗石嵐修為平平,卻不曾想他竟能與百曉閣這位副閣主平分秋色,兩人皆是赤手空拳,以拳罡對拳罡,毫不留情。
秦椅嵐喝道“漠北濯山也想到中原來分一杯羹?”
一拳對轟,兩人各退數(shù)步,栗石嵐譏諷“這江湖還分中原與漠北?前人遺贈后輩皆可憑機(jī)緣得之……你百曉閣也不是什么好貨色,竟利用了整個(gè)中原江湖,還在此大開殺戒,若是傳出去只怕中原再無百曉閣立足之地,哈哈哈!”
“聒噪,誰都別想活著離開武帝陵!”秦椅嵐面露猙獰,又是一拳狠狠擊出。
而在同一時(shí)間,石縫中不斷傳來怪異聲響,鋪天蓋地的蠱蟲從四面八方涌現(xiàn),竟在幾息間便將眾人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,陳玉知一行人有小泥鰍庇護(hù),自然不懼這區(qū)區(qū)蠱蟲,但百曉閣與濯山瞬間便陷入險(xiǎn)境,若不是兩位領(lǐng)頭人皆在通幽境,只怕瞬息就會被這蟲潮淹沒。
好景不長,兩人逐漸呈現(xiàn)出頹勢,濯山少主驚慌失措,躲在父親身后如同一只受驚的小鳥,若知曉這武帝陵如此兇險(xiǎn),斷然不會跟隨父親前來……千鈞一發(fā)之際,陳玉知瞥了瞥君末冊,這兩人皆從善如流,青衫也知曉他不好意思開口,雖說秦椅嵐在背后處心積慮謀算,但終歸是他百曉閣的副閣主,又怎能見死不救?
陳玉知嘆道“小泥鰍,勞煩你去趕走那些蠱蟲。”
金色小蛇似乎吃撐了,見到這蟲潮也不為所動,當(dāng)下不情愿的朝前游去,蠱蟲克星便是如此,稍稍放出一絲威勢便可震懾蟲潮,兩方人馬脫離險(xiǎn)境,陳玉知提起千梧桐邁步向前,神色冷峻如冰,平淡道“栗石嵐,你倒是下得一手好棋,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!”
此時(shí)單兒、雙兒、陸小音、祁山郎、方之鑒、鹿魚煮,這幾人齊齊拔高氣勢,一下子出現(xiàn)這么多通幽境高手,任憑誰都會嚇一跳,秦椅嵐只是有些面色難看,但最為窘迫之人仍是栗石嵐父子。
漠北兵主能屈能伸,當(dāng)即跪于地宮之中,解釋道“陳少俠,是我被豬油蒙了心,多謝您的救命之恩,這傳承一定拱手相讓,若能有命回到漠北,此生不再踏出濯山半步!”
陳玉知有自己的顧慮,若這兵主死在了五陵原,濯山怕是得出亂子,而最終一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