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命,廢物!”
若放在從前,這一聲廢物根本就刺激不到黑袍劍客,但如今已然不同,失去了修為的陳玉知比誰都沮喪,本想著趕到盤陽護李延山離去便可,誰知一波三折竟須燃境才能撼退王越,當下只得默不作聲,碎道“廢物也
比你這條戎犬強!”
“放肆!”
蟒袍男子甚是威嚴,似乎已經有了些帝王之姿,興許是受到了龍脈氣運的影響,但不得不說……還真像那么回事。
“踏、踏、踏!”
馬匹士卒行軍之聲不絕于耳,號角與吶喊齊鳴,戎犬王旗不斷靠近,數萬大軍逐漸襲來,在這并州與豫州交界的開闊地域,一千玄甲龍騎根本沒有退路,許多人都想起了從前在定北城外的一幕幕驚天場景,但今日雖有幸與陳統領相逢,卻再也瞧不見他那一人撼天動地的手段了。
人生一場總有盡頭,無非遲遲早早,誰又能逃出命運?男子漢披甲殺敵,拋頭顱灑熱血,還要有什么勞什子的追求!一千玄甲龍騎頭一次擅自行動,所有人默契到了極致,在同一時間朝戎犬大軍馳馬而去,無一人心有遲疑!
“愿來世再入西府軍,愿來世再披符甲隨統領征戰四方!”
玄甲龍騎齊聲高喊,最心痛之人當屬陳玉知,他心生恨意卻又無力反抗,反復想著王越為何要阻攔西府軍,陳天耀又為何能得到龍脈氣運,這江山引領風騷之人……難道有他一人還不夠?
屋漏偏逢連夜雨,老話總是發人深省,這數萬大軍方至,又聞得野獸嘶吼連連,那蹄子踐踏土壤所發出的奇怪聲響黑袍男子甚是熟悉……
莫說是陳玉知,馬岱與玄甲龍騎皆心中了然,不久后拓跋野與數千獸騎再現人間,冤家路窄兩相望,陳天耀更是幸災樂禍,心中萌芽出了戲謔黑袍的念想,當即朝遠處退走,冷笑道“陳玉知,你們老熟人好好敘舊,本王容你多茍且片刻,哈哈哈!”
李延山與曲蘭舌橋不下,如何都猜不到為何還能瞧見胡人獸騎,這些本該在那一場戰役后徹底消失的氏族騎兵,怎會突然出現在中原?
拓跋野遠遠便瞧見了一頭發白的陳玉知,當即擠出了一個扭曲笑容,嘶吼道“陳玉知,真沒想到還能遇見你……”
男子皺眉緊握黑劍,疑惑道“拓跋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