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安王陳喧與縱橫神謀諸葛良面面相覷,久久無言……
只是藩王似乎認了輸,搖頭間眺望城外烽火喧囂塵煙起,嘆道:“既已落子,便是玉石俱焚亦不可收手,這可是先生曾經(jīng)掛在嘴邊的話啊!”
諸葛良閉上雙眸,他將雙手插于雙袖,不知是在替何人默默哀愁。
江唯一個箭步便直面李溪揚,此時百年算計毀于一旦,自然有些難以承受,故而打算與眼前兩人不死不休!花骨雙手血流不止,折刀一事看似輕巧,實則傷及根本,眼下修為與心境幾乎一并毀去,較之陳玉知也不遑多讓了……
茅山小道心中叫苦,替兩位兄弟覺得不值,當日陳玉知在盤陽與劍圣一戰(zhàn)時常回夢糾結(jié),總感嘆自己若能早些趕到,興許那家伙便不會落得如此下場,但今日自己明明能攔下花骨,卻又并沒有攔……說到底還是尊重,尊重兄弟的選擇,尊重他們的決定,我確實沒辦法改變他們的想法與做法,但那又如何?就算這兩個混蛋沒了修為又如何,只要他李溪揚在世一日,便不會任憑兄弟被隨隨便便欺負,今日亦不例外!
江唯以身法躍過茅山小道,隨即一只老手直刺花骨額頭,那破風(fēng)聲之快,恍如雷霆。
“老家伙,是不是自視過高了!茅山二字真就輕如鴻毛了?”
李溪揚獨自侃侃而談,又以極其從容之姿回首重扣老者手臂,殘影連連不見停。
兩人便如神仙一般從林中打入城內(nèi),來來回回數(shù)個回合后,于城外停手!江唯身后立著數(shù)萬鐵騎,道士則依舊一人不慌不忙,更鄙夷道:“你這老家伙,還真不害臊!”
江唯有些掛不住臉面,亦沒想到這年輕掌教如此難以對付,怒極反笑:“沒想到蕭克己收徒的眼光如此毒辣,先前以為雷法便是你壓箱底的絕技,沒承想只是小打小鬧,如此甚好……今日這數(shù)萬鐵騎不會出手,沙場依舊只有你和我而已!”
還不待李溪揚多想,這老家伙手掐法決,霎時一股磅礴戰(zhàn)意涌起,這一招茅山小道可不陌生,從前陳玉知也用過,借戰(zhàn)意化為己用!只是陳玉知所行之法乃是與士卒心意相通,但今日他可不信這老不死的東西能有如此胸襟,指不定又是些損人不利己的歪路子。
方才一戰(zhàn),李溪揚尚未用到十成力,但也知曉對方亦是如此,如今老者以戰(zhàn)意加持,這一仗恐怕有些兇險了……
譽潭外老者踏足引得地動山搖,此時已然有了些江湖中人在遠處觀望,這天下總會給人驚喜,就如百曉閣的兩榜來說,總有些人愿意藏于幕后或暗中,一出現(xiàn)便是石破天驚。
江唯口吐紫色濁氣,一步重重踏于地面,裂痕縱橫間蔓延數(shù)里,他躍入云層狠狠落下,呈現(xiàn)出一副天降異星的場景,茅山小道一人瞪大雙眼,冷汗?jié)B出,心中碎罵:“完了完了,這重力竟鎖住了自己的氣機……”
眼見泰山壓頂,李溪揚懷中茅山掌印靈光一閃,在一息間掙扎出一絲氣機流傳,小道縮地成寸勉強躲過致命一擊,隨即便有轟隆聲響徹城內(nèi)城外,塵土遮天蔽日,沙場中央被轟出一個巨大坑洞,深不見底。
李溪揚冷汗直流,碎罵道:“這是人該有的手段嗎?老家伙的戰(zhàn)意也忒變態(tài)了!”
塵煙中走出一人,隨即緩緩又入云中。
郢京城中,深院內(nèi)空無一人,也不曉得陳玉知去了何處,僅有一本典籍被翻開到了末尾一頁,上書五瘟搬運術(shù)幾個大字!
這五瘟搬運又稱五鬼搬運,乃是茅山獨有的陣法秘術(shù),五鬼指的其實是瘟神,分別為春瘟張元伯、夏瘟劉元達、秋瘟趙公明、冬瘟鐘士貴和總管中瘟史文業(yè),其用途可小可大,皆憑布陣之人的能力而論,為何會在最后一頁,興許是這法門難登大雅之堂,但不論貴賤,能得心應(yīng)手便是個好陣法!
塵土中李溪揚氣機淤塞,卻在這朦朧中瞧見了五色符文倒懸,不禁神色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