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米青氣都被吸干凈了么?”
“給你的話...還是足夠的。”
見他有愈演愈烈的趨勢,江半麻溜爬起來怒罵:“金蟲上腦了你!”
陳凌也撐著手肘,被她氣地跳腳的模樣逗得捧腹大笑,好一會兒才緩過來,揶揄道:“誰讓你每次都繳的我谷欠罷不能。”
“......”
他媽的,不愧是日本人,被中心文化思想熏陶的牛批!
江半惡狠狠地瞪了他幾眼,好在救援來的及時,不然真有淪為他刀俎下的魚肉的可能。
救援中心的人把車輛拖走后,順帶將兩人載到了附近的火車站,忙活了大半夜,時間已經是凌晨二三點。
回淮城的車最近一班也要等到明早十點左右,意味著她還有幾個小時可以休息睡會覺。
她獨自開了間房,看陳凌也亦步亦趨地緊跟其后,十分好脾性的道:“你要跟我一間房可以,但只是睡覺,別的都不能干,強扭的瓜不甜;而且,我很累了。”
陳凌也沖過來圈住她的腰,親了親她額頭,笑容乖巧:“好的。”
“...別賣萌。”
“姐姐不喜歡?”
“我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。”
“哪有啊...”
江半不理睬,自顧自地扔下包進了淋浴室,想了想,還是多吩咐了一句:“別進來。”
說完她又后悔,說不定人家沒這個心思呢?她這馬虎一嘴,不是提醒了他么?
誒,算了算了。
陳凌也自然是聽到了的,嘴角扯起一抹邪氣的笑容。
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,唉聲嘆氣在躺到浴缸里的那瞬間灰飛煙滅,取而代之的身心的放松和愉悅。
不消片刻,盛滿泡沫的浴缸又擠進來一具身體;她早有預料,所以只當恍若無人,靠著香枕繼續閉目養神。
陳凌也愛好折騰,特別愛好折騰她,興沖沖地說:“姐姐,我給你搓背吧。”
“不要。”
“那我給你按摩好不好?”
“不要。”
“修指甲?”
“不要這兩個字我都說累了。”
陳凌也不管不顧,坐到她身后,骨節分明的手指替她輕輕揉著太陽穴,再到肩胛頸脖,力道適中,穴位精確,手法竟然和那些洗腳城的師傅有的一拼。
見她神態放松,他的成就感涌上心頭,美滋滋地問:“舒服嗎?”
江半奇了怪了:“你這十八般手藝都是哪里學來的?不會真做過MB吧?”
隨意調侃的一句,卻讓他慌了神。
江半自然無法觀摩到他此時的臉色,可也察覺出他指尖的頓僵,片刻后恢復如常,傳來的聲調也淡然了不少:“電視上學的。”
“哦。”
泡澡舒服過了頭,這輕微的異樣只是在心里如飛雁而過。
江半想起的是,關于他畫畫的那方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