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半憋著個大紅臉,恨不得揮手扇他幾耳光“你松開我,我媽還等著我相親呢!”
陳凌也一雙眼睛能吃人似的,邪邪地笑道“姐姐既然要去相親我也沒有什么禮物好送你的,那就送你這個吧。”
話說完,就轉移了陣地往她脖頸間一陣亂啄亂啃。
俗話說得好,狗急了還跳墻呢。她被他這么一逼,張嘴就死咬著他耳朵不松口,同時余光留意著他神色,果然見他猛地蹙眉,泄出一聲悶哼。
她心里得意洋洋地想哈!吃到苦頭了吧?讓你丫的咬我,今兒個非得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以牙還牙!
可實際結果是,對方徹底貫穿了“以牙還牙”這個成語的含義,非但沒有松口,反而還變本加厲、喪盡天良、令人發指地一低頭,不甘示弱地咬住了她月匈前人類母親哺育的媒介。
為什么會變成今日局面?昨晚那個乖巧甜美的男孩和如今做出如此獸行的渾人是同一人嗎?
江半已經沒有空去深思了,月匈前十五級劇痛傳來,逼得她率先繳械投降,齜牙咧嘴地叫喚“疼疼疼疼疼!”
這么一會兒,倆人互相掐架掐的是難分伯仲辨不出高下,唯一的共同點是皆傷痕累累。
陳凌也舔了舔唇角,得意地笑了“好像比左邊的大了一圈。”
我尼瑪!
今天又是想殺人的一天!
江半急忙捂住未經摧殘的右邊,想了想兩邊都給捂嚴實了,惡狠狠地盯著他“出去!”
“不是說管鮑之交么?敘敘舊嘛。”
“我沒跟你開玩笑,我媽在。”她擰眉,撿起地上的衣裙往自己身上套。
陳凌也不甘心地掐了把她的,冷冷道“狗日的。”
“”
江半覺得這人腦子是真有的有點毛病,按照現在的情形,他說自己是狗日的,那到底是在罵她?還是在罵他自己?
你品,你細細品。
她本來繃著臉的,被他這一嘴硬生生給氣笑了,自顧自穿戴好,身后又傳來他慢條斯理的嗓音“我眼光還是不錯的。”
她愣了愣“裙子真是你送的?”
她穿戴整齊的正是那日酒局的紅裙。
陳凌也點上煙,吐了個煙圈,輕笑問“不然你以為是莫遠寧?”
“好端端送我裙子干嘛?就為了應付飯局?”想到莫遠寧說的好好表現,表現啥?人陳景陽都不待見她了。
他沒搭腔,長臂一伸將人攬在自己懷里,得意地觀賞她脖子上自己的杰作“你打算就頂著這身去相親?”
“粉底液遮一遮就好了。”
“不許遮。”
“別這么幼稚行么?我縱容你那是因為我不反感你,別蹬鼻子上臉,何況我還得應付我媽呢。”江半取了化妝臺上的粉餅,小心翼翼地涂抹,淡淡道“快出去吧,我媽還在外面,時間呆久了惹人嫌。”
一番話說重不重,說輕不輕,但她自詡分寸把握地很好,應該不至于到觸怒他的地步。
話語間余光透過鏡面打量他,只見他略微垂眸,指間挾著煙,蒼白面容半隱于煙霧中,模糊掉了所有情緒。
一支煙抽完,陳凌也隨手捻熄,安靜地離開房間。
什么話也沒說,江半倒有些不自在了。
但事已至此,也只能安慰自己昨晚是一場幻境,應該說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風花雪月的幻境。
他們之間,有兒時的友誼、有軀體的欲望,唯獨沒有純粹的、真正意義上的情。
重逢伊始于欲望,那么不論過程還是結果,也將以欲望告終。
江半是屬于不想把任何事情復雜化的人,可能因為年齡越大,越喜歡干脆明了,情是情,欲是欲,兩者各行其道,互不干擾。
在未遇見情之前——事實上自衛滿離開人世,她大抵也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