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切。
又是這幅樣子,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丁點兒作用都沒有。
“不要表現地跟個混蛋一樣行不行?他沒有招你惹你,你現在讓他拖家帶口離開淮城,壓根就不可理喻!”
她說了幾句才意識到問題的根本——和他講道理是行不通的。遂道“你不是要睡我么?按照往常的慣例,睡一覺就沒事了對吧?”
陳凌也原本好整以暇的臉色陰沉下來“別跟我來這一套。江半,你知道我最不喜歡你這樣。”
“那你喜歡哪樣?和你講道理你不聽,讓你換位思考你不會。你不是什么小孩子了,就算你有病,也不能這么任性,讓全世界都圍著你轉。”
話拋出去,江半自己先愣了愣,而后變扭地別開臉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說你——”
“對!我就是有病!”
陳凌也再也控制不住,猛地沖上來將她摁在墻角,下頜線緊繃,拳頭“咚”的一聲錘向她耳側的位置,眸光狠戾
“我他媽病就病在喜歡上了你,還喜歡了這么多年!但是你知道嗎?或許不只是我有病,你他媽也病得不輕!你到底要惦記那個死人多久?嗯?三年?三十年?到死你也過不去這個坎是嗎?!”
怒吼的一番話,每個字的音節都咬地極其重。
她周圍的男人,他尚且可以驅趕,可面對一個死人,他要怎么跟他較勁?掏出她的心剜了那部分?
他永遠都無法實施,而那個死人永遠都會存在她記憶里,無可奈何才是讓他最生氣的!
江半被他突如其來的爆發驚地呆住,一時忘了言語。
房間里的謝衍和沈七探出腦袋來打量戰況,只看到兩人心口都劇烈起伏,僵持地不能再僵持。
沈七“哇,這可是我沒有意料到的。”
謝衍幸災樂禍“去去去,搬個小板凳。”
兩名吃瓜群眾支棱著個腦袋瓜看戲,優哉游哉地磕著瓜子,圍觀得不亦樂乎。
回了神,江半脾氣也上來了,不甘示弱,字字珠璣“是啊,我到死也過不去這個坎,我到死都惦記他!因為他不會像你一樣無理取鬧,天天發瘋!你覺得自己的手段很霸道很迷人是不是?你他媽就是傻批!三歲小孩都不會玩你這種把戲!”
她沒有什么受虐心理,對這種強勢的占有欲只感到不適,她需要的是空間和互相的尊重。
可從頭到尾,他給自己惹的麻煩數不勝數,在公司里,在賀堯那兒,現在還如此對霍明澤,難不成要她身邊的男人都死光了他才滿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