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信你會的。”
倆人會心一笑。
江半出了衛生間,視線在展廳內大致掃蕩了一圈,就看到陳嬌嬌摟著個鮮嫩多汁的獵物、踩著妖艷的步伐偷偷溜去了偏廳,不由地搖頭失笑。
她本來還以為她對藝術這方面不太精通,釣魚會遇到一定阻礙從而進展地不太順利,但她有句話說的還是不錯的——男人不僅是視覺動物,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。
“你們都聊了些什么?”
她一回頭,看見陳凌也單手抄兜,慢悠悠地踱步而來,眼里浮了點意味不明的笑。
江半也不打算隱瞞,說了一個字“你。”
“我什么?”
江半頓了頓,揶揄道“說你受躁郁癥的影響,谷欠望亢進不知疲倦,我說難怪呢。”
陳凌也輕笑幾聲,摟過她的腰,壓低了嗓音道“有事姐姐干,沒事姐姐”
“”這小兔崽子咋這么無恥呢。
也該怪自己嘴賤起了個調笑的源頭,江半思量幾番問“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沒告訴我?”
“什么啊。”
“路雅說你小時候有件事的沖擊導致了你是關于什么的?”
江半不知道自己如此直白追問會不會造成什么不利的影響,但話已出口,且照路雅的話來說,他在自己面前,心境相對是較為穩定的了。
可她大概高估了自己的療效,因為陳凌也一直都是沉默、緘口不語的,擺明了無聲的抗拒。
江半只好換個方向“我跟路雅約好時間了,我陪你一起去治療好不好?”
他繃著臉,眼睫翕動地頻繁劇烈。
“陳凌也,看著我。”
他默了良久才照做。
江半雙手捧著他臉頰,直視他雙眸,誠懇又溫柔“你一直勸我,勸我放下衛滿,現在我做到了,那你呢?你還是深陷在過去。我不想看到你再為了過去而陰霾重重,因為我喜歡你,我想要你好好的,所以,就當為了姐姐好不好?”
好不好?
三個字的尾音輕輕揚起,宛若杏花春雨,晨光微熹,柔軟中帶了點媚,明明只言片語,卻如冰錐,一點一點鑿開高墻的縫隙。
于是凍結的心湖,有了絲絲皸裂的跡象。
陳凌也不止一次有這種感覺,五臟肺腑暖暖的,好似冬日里燒著壁爐,火苗燃燒暖和了肢體,血液伊始緩緩流動。
他望著她,似乎在思考些什么,良久后輕聲道“好。”
江半喜笑顏開。
誰知他又補充了一句“不過,我有個條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