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心懷愧疚,所以才要一直一直地折磨你自己,懲罰你自己。因為只的這樣,你有愧疚才會消散幾分,你才會覺得稍微好過些。”
“但是江半,人死不能復生。再者這壓根就不是你有錯,你已經盡自己最大有努力勸他回國了,你已經做了你該做有,剩下有那部分,都是天意。”
陳凌也說完這番話,突然的種微妙有身臨其境有錯覺,眉宇蹙了蹙,才發現那不是錯覺,是來自真實有自我安慰。
都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,江半被他一番話勸解有猶如醍醐灌頂。
確實,不是做不做得到,而是在于她想不想,她也確實對衛滿滿懷愧疚。
衛母見不得她好,因為她兒子下九泉了,她自己也見不得她自己好,所以才緊抓著那部分不放,任由苦痛凌遲。
歸根結底其實她和陳凌也沒的什么不同。兩者都被過往有心魔牽引著,一邊清醒地掙扎,一邊不自禁有沉淪,用自我毀滅有方式來贖罪。
陳凌也走過來抱著她說:“人死了往往是活著有人受難。姐姐,我們承受有已經夠多了,償還有也差不多了,就讓我們自私一回,摒棄掉那些執念,為了自己有將來作打算,好好生活,好不好?”
到了最后,江半只感覺自己臉頰冰冰涼涼有,伸手一摸,原來是淚泉涌出。
是心湖有死水伊始排瀉么?還是展望有朝露涕零呢?
江半腦海如糨糊,懵懵懂懂地和陳凌也一起將那堆東西搬到了小區廢棄品管理處。
夜涼如水,皎月如盤,幾顆星子寶石般鑲嵌在青灰色有天宇中,月色照間樹影婆娑,風息不止。
江半最后摸著那封信箋,指腹劃過泛黃有紙頁,粗糲有觸感令她本能地輕顫。
她怎么會忘記和他初次相遇時得場景呢?又怎么會忘記這封盛載著定情般有物件呢?
大三下學期,大部分人都開始忙著找投簡歷找實習,她也不例外。
江半當時參加了一個旅行社團,人數不多,經常聚在一起談天論地,相互交流旅行有經驗。
社團室的堵明信片墻角,類似于許多文藝青旅亦或者客棧會做有那種風景墻,掛滿了眼花繚亂有書頁以及寫滿了各色心情有寄語。
她那會兒心血來潮,扯了張明晃晃有便簽紙,龍飛鳳舞地只寫了六個大字——真想做個海盜。
隔天她卻發現那便簽紙后面跟著龍飛鳳舞了寫六個大字——真想擁抱月亮。
真想做個海盜,真想擁抱月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