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半是怎么也搞不懂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巧合,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尷尬,難不成她今年命中帶煞,老天爺非要看夠了她的笑話不可?
前者有被蝴蝶飛飛撞見,后者又被房東撞見她在電梯里給自己對象...
最起碼在那一刻,在房東眼里是那樣認為的。她的好名聲好形象,從陳凌也住進這個小區伊始,就開始慢慢地崩盤了。
蝴蝶飛飛還好,身為母女不會對此發表太過的意見,可房東呢?那一霎那,她在他眼里讀取到的只有倆字兒——變態!
并且更加讓她無地自容的是,那房東眼里的“變態”二字閃過后,不忘了優哉游哉地調侃她一句:“干啥啊你倆?摸摸大啊?”
“......”
作為罪魁禍首的陳凌也可謂是小人得志,除了幸災樂禍還是幸災樂禍。
江半甚是無奈。
......
謝衍是屬于典型的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兒。
大學依照家族傳統攻讀的法律,可自從畢業后就沒見他接觸有關那行業一丁點兒的東西,反而是整日打游戲打地飛起。
“馬上冬季賽了,我得好好練練手感,保不準拿個冠軍呢。哎我艸——”
沈七看他握著鼠標瘋狂輸出,兩只眼睛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屏幕,骨節瘦削的五指在純黑的鍵盤宛若音符般旋轉跳躍,一時惹他花了眼。
雖說和他認識一年多了,但沈七對他是知之甚少。具體的背景包括家世還是從合租后開始了解的,他這一了解才發現,倆人是真的一個天上一個地下。
謝衍是不愁吃穿的大少爺,而他是窮酸的菜雞,甚至學歷都不到他的一半。
沈七問:“念大學是什么感覺啊?”
“沒感覺。”
“不可能,我聽人家說大學管理寬松著呢。睡覺睡到三更起,曠課逃學老師都不記過的,而且...”
“而且什么?”
“而且還有很多美女啊,來自五湖四海的,老養眼了吧?”沈七定定地瞅著他說:“我那些上了大學的朋友都說,大學可好玩了,想談戀愛就談戀愛,想干嘛就干嘛。”
謝衍很輕地笑了幾聲,掃他一眼:“你小子想談戀愛了啊?有看中的姑娘沒?沒有的話哥哥給你介紹,女大學生,合你的意了吧?”
“我哪有說過我想談戀愛了...我就是跟你感慨感慨,我都沒上過大學。”
聽他越來越小的聲調,謝衍的視線抽空從電腦屏幕移開,又掃了他一眼,沒說話。
合租的好處是倆人關系更熟絡了,因此他是知道沈七的家境的,很簡單兩個字——沒錢,所以年紀輕輕輟學出來混街頭。
反正他這個大少爺是體會不到他那種貧困潦倒的感覺的,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,更何況他都沒有相同的感受,一時間想安慰人都想不出合適的詞句來,只好閉嘴,沉默應對。
但他似乎多慮了,因為這小子倒不像是跟他自己所說的一樣,單純感慨感慨,而是一個勁八卦。
“衍哥,你在學校肯定談了不少女朋友吧?你人這么帥,家里又有錢,肯定不少女生巴巴地倒貼你唄。”
他跟普通憤世嫉俗的富家子弟不一樣,聽到別人說他有錢不會多反感啥的,反而是樂呵呵一笑:“是啊,哥是挺有錢的,反正我爸媽的錢就是我的錢,他們死了以后不照樣給我?”
沈七突然很后悔提及這一茬,畢竟他跟他父母關系真就挺僵的。
想起他那時說,他媽媽因為他打碎了一只花瓶整整兩年沒有和他說過話,心底一陣惡寒。
沈七想了想,又故作輕松地問:“衍哥,你現在是單身還是在談戀愛啊?上次來咱家那女孩子是你喜歡的人嗎?”
照他的分析來說女朋友是不可能的,畢竟那女人是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