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分鐘后,四人落座于海底撈。
為什么說是四人呢?因為好一段時間不見的姐妹——賀堯,得到陳嬌嬌放話說能震驚聯合國的驚天秘聞之后,便冷落了被褥里的小俏男,拔足狂奔,奔逸絕塵地火速趕來。
結果這驚天秘聞只是——
“對啊,我是被開除了。”江半坦然自若道。
賀堯簡直要暈倒。
自從上次被這倆人拉去觀賞了場美男熱舞之后,他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震撼,跟剛進城的打工仔似的,世界認知被刷新了個遍。
這不能怪他,雖說他如今已是三十左右的成年男人了,畢竟經常走馬行船的各個國家到處跑,但那只是工作。他工作起來是絕對的十二分專注,除卻應酬,還真不曾見識過那般香艷的場景。
小心肝被徹底顛覆,他似乎也走上了重色輕友的道路。這會兒連連看表,指望著小俏男還在,待會兒趕回去還能有時間。
相比之下,近期專注于事業上升階段的陳嬌嬌就仗義了許多,揮著紙巾灑淚“為什么啊老天爺!全辦公室就她跟我合得來啊,沒了她我可怎么活啊,你為什么要奪走她!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”
江半“”
陳凌也“”
江半面無表情道“戲演過了。”
陳嬌嬌一秒停頓,眨了眨巴水靈靈的大眼“有嗎?挺好的吧?過兩天我前任的婚禮,我去砸場子。我剛才哭得怎么樣?能不能秒殺全場?”
江半汗顏,豎起大拇指“頂呱呱,絕對行。”
灑了一陣淚水,陳嬌嬌眼睛酸地不行,想起正事兒來“我聽辦公室人說了,是”瞄了眼陳凌也,決定揭過這部分,直接問“下一步打算怎么辦?”
怎么所有人都在問她下一步打算怎么辦?她就不能歇歇么?偷得浮生半日閑嘛。
于是她直截了當地答“沒有下一步,不打工了,混吃等死。”
“不錯,不愧是當代的竊·格瓦拉,我向你致敬。”陳嬌嬌朝陳凌也擠眉弄眼“反正你男人是人才,說話又好聽,養著你嘛,感覺鐵定比打工強。”
陳凌也估計沒通網,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“竊·格瓦拉是誰?”
江半和陳嬌嬌都笑了,說“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者,朋克青年們的精神領袖,資本主義們此生唯一的強敵。”
陳凌也還真就被這一通夸贊給糊弄住了,呆頭鵝似的一愣一愣。
倆女人笑得更歡了。
笑了一會兒,留意到頻頻看表的賀堯,江半好心問“咋啦?急著回去?”
“有點事。”
陳嬌嬌一瞥,察覺出貓膩“肯定不是工作的事。”
“”
江半問“吃完火鍋再走吧?”
總不能拂了老友的面子,賀堯極其艱難地點頭“也行。”
“哎,你那兒最近有沒有啥翻譯工作?我閑得很,做做兼職還是可以的。”
“有的話我發你郵件。”
“謝謝你啦。”
江半說完,忽然想起旁邊自己這小男朋友打了人家兩回,還沒好好道過歉,于是曲肘聳了聳他,眼神朝他示意對面明顯心不在焉的賀堯。
陳凌也被她教化地還算乖巧,明白她的意思,倒了兩杯酒,認認真真地說“對不起,上次是我的錯,我不該打你,害你受傷。”
“小事,你不說我都忘記了。”
賀堯心底對這人是沒什么好感的,但人家都跟自己老朋友好上了,再沒好感也不能表現出來,只大大方方地接過,大大方方地一飲而盡,大大方方地盡釋前嫌。
陳凌也得了便宜還賣乖,沖她眉梢一揚“我表現地不錯吧?”
“嗯,獎勵你一朵小紅花。”
陳凌也美滋滋的,替在座的每人斟茶倒水過濾碗筷,細致的工作做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