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?那你男朋友呢?”
“在家。”
“嗯...”絡腮胡又笑了:“我也跟你道個歉。”
“???”
絡腮胡沖她眨了眨眼:“其實我就是沖著你來的,但你剛剛那么刻薄,實在有點讓我難堪,所以才...”
啊?我他媽???
還有這種套路的嗎?
江半倍感莫名其妙的同時,又覺得這人還挺有意思的,并且他并沒有那種一般獵艷者所表現出來的急功近利,先不管他是不是藏得深,態度是挺謙和的。
所以她也沒有了初始那種犀利,隨意交談了兩句墨西哥當地的風土人情便撤退了。
這一路雖是未知,但已經有了個比較奇妙的開端,不僅僅是因為遇見有意思的陌生人,還因為遇見有意思的故人。
江半眼尖,幾乎是埃布爾一登臺,就瞄到了這名驢友以及他隨行的小伙伴。
該怎么說呢?這緣分就有點...妙不可言。
埃布爾看到她,驚呆掉了下巴:“小半?你怎么也來啦?”
“跟你一樣啊。”
埃布爾給了她一個熱情擁抱,見著一旁的賀堯,又問:“這是?”
“我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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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幸會幸會。”埃布爾和他打過招呼,環視了周遭一圈,道:“大滿呢?”
江半預料到他會這么問,神色并無什么起伏,倒是賀堯,怔松了幾秒。
......
埃布爾聽她說完了冗長的、完整的故事,陷入了無聲的沉默當中。
“我還以為他...你為什么當時沒有跟我提起過?”他抱住了江半,感性的人聽到悲情的故事總是愛掉淚,他抹了抹眼尾,喃喃道:“真不敢相信...”
江半微笑,輕松坦然的口吻:“都過去了。”
埃布爾點了卷煙絲,嘆息說:“我經常跟我遇到的人說,也許有一天我會死在路上,事實上我自己也是深以為然的,可當我聽到別人...生命真是轉瞬即逝,我們必須得及時行樂,不是嗎?”
江半笑著點頭。
埃布爾把煙卷遞給她,帶著絲狡黠的意味:“想嘗嘗嗎?”
“不了,我不適合...這種東西。”
豈料一直沉默的賀堯出了聲,接了過來笑道:“我試試吧。”
江半有點擔憂,多看了他幾眼,見對方回遞了個安心的眼神,心里的警戒線才放松了。
埃布爾問:“你要在墨西哥待多長時間?”
江半道:“不確定,想留就留,想走就走。”
埃布爾給她斟了杯酒:“明天我會在起義者大道賣唱,你來聽好嗎?”
江半笑道:“好呀,說不定我還能幫你拉拉客人什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