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搖頭:“沒有,都是小傷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他松了口氣。
沈七這街頭小霸王,血腥的場面見識的多了,但可能是因為有了他衍哥疼他吧,一旦糟糕的事情發生在了自己身上,總覺得沒有以往的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魄力了。
“他情況怎么樣?”
沈七憂心忡忡道:“穩定是穩定了,沒出什么性命攸關的問題,可問題是...”
“是什么?”
“這人比較難搞,想讓我賠償。聽他說話語氣也挺狂妄的,估摸著身世背景有點來頭,不好對付。”
新年首次開張,釣上鉤的客戶卻是塊硬石頭,當時看到他們一伙人沖進來,面對變相的勒索,不僅沒有慌張,反而無所畏懼,很輕蔑地笑了幾聲,便抓著合伙的女孩準備霸王硬上弓。
沈七他一著急,就和這男人動起了粗,誰料這男人也有幾把刷子,打了幾回合難分勝負,且沈七有逐漸落敗下風的趨勢。
說實話,他混了這么多年,打過無數次架,給逼急了那就不是光用拳頭那么簡單了,所以他不甘示弱,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就給了對方一刀,他自詡力道啊位置啊之類的把握地相當有分寸,不至于活蹦亂跳,也不至于當場死亡。
誰知那男人有什么先天性的鬼疾病,引起了并發癥,當即倒地口吐白沫,沈七慌了神,火急火燎地差人將他送來了醫院。
經過搶救,人是沒什么大問題了,問題就在于這狗男人十分不爽,報復心相當強烈,開口就是索賠幾萬十幾萬的,此等天價,他們如何擔負得起?別說幾萬了,就是幾千,囊中羞澀的他們也不一定能夠湊齊。
沈七是干脆想拍拍屁股走人的,反正你也不認識我、也不知道我姓甚名誰家住何方,管你他媽的索賠不索賠,老子消失了看你還怎么找我要錢?
但他低估了這狗東西的手段,趁他不注意的時候一個電話就叫來了自己的律師,還揚言說如果他們不給他一個交代,就會立馬報警,醫院監控拍到了他的照片,想逃是逃不掉的。
沈七是真沒有面對過這樣的突發事件,情急之下,他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找誰了,只好叫他的衍哥。
謝衍了解了大概情況,指了指對過的豪華病房:“他人在里面?”
“嗯。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
謝衍沒有敲門便推門而入,那男人仰躺在病榻上,正和西裝革履的律師悄聲道些什么東西,見他進來,訝異地挑高了眉毛,仿佛不敢置信:“謝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