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壓逃離了玉泉山,便直奔昆侖山去,他心知玉鼎真人必會落在金靈圣母手中,少不了一陣苦頭吃,故去找救兵。截教勢力龐大,靠自己一人之力,斷然救不出玉鼎真人。
“兀那童子,貧道陸壓,有事要見南極仙翁,勞煩通報一聲。”
白鶴童子打量了陸壓幾眼,見他一逼仙風道骨氣派,比起南極仙翁有過之無不及,心知必是高人,連忙道“大仙在此稍候,弟子這就去通報。”
少時,南極仙翁大步出宮,向陸壓打了一個稽首,笑道“久聞道友大名,今日一見,才知名不虛傳,道友果一副道者氣象。”
陸壓回禮道“仙翁過獎了,貧道只不過一散人,擔不起道者這稱呼。”
南極仙翁道“道友太過謙虛了,當初趙公明仗著法寶,在西岐逞兇,一時風頭無兩,若不是道友大施神威,這一劫,我闡教只怕損失不小。道友對我闡教,實乃有著大恩。”
陸壓卻道“仙翁嚴重了,趙公明只知己不知天,逆天而行,貧道心懷正義,替天行道,乃我輩份內之事,不敢居此功。”
兩人閑聊了幾句,南極仙翁話鋒一轉,忽道“道友神龍見首不見尾,一向不曾踏足昆侖山,今日突然造訪,可是有事?”
這陸壓神秘,平時來往三山五岳,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,這一次出現在昆侖山,怕是必有大事。
陸壓嘆道“貧道是來通風報信的,玉鼎真人落入截教手中了。”
“什么!”
南極仙翁吃了一驚,忙問怎么回事。當初,余元追趕玉鼎真人,見自己在,臨走時帶著幾分怨恨之色,南極仙翁料定余元會再上玉泉山,故將五火七翎扇借給了玉鼎真人。
陸壓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講訴了一遍,他性子高傲,也不隱瞞自己忌憚穿心鎖,不敵而逃這事。
“想不到因借丹一事,引出這么多變故,也是玉鼎真人有此一劫。”
南極仙翁到沒有責怪陸壓不講道義,只顧自己逃命,玉鼎真人受累頂缸,畢竟這人不是闡教弟子,他沒必要因為玉鼎真人的事情,將自己置于險地。
陸壓沉吟道“仙翁,我觀截教來者不善,玉鼎真人落入他們手中,沒有性命之憂,但苦頭只怕不少。還請仙翁想辦法,救玉鼎真人脫難。”
南極仙翁道“道友放心,玉鼎真人是我教門人,貧道豈會坐視不管。道友遠道而來,還請入宮一敘,貧道好盡地主之誼。”
“仙翁不必多禮,貧道閑云野鶴貫了,就不打擾了,告辭。”
陸壓擺了擺頭,足下生云,駕云而去,麒麟涯還回蕩著他的歌聲“煙霞深處運元功,睡醒茅廬日已紅。翻身跳出塵埃境,肯把功名付轉篷。受用些明月清風。清世間,逃名士;云水中,自在翁;跨青鸞游遍山峰。”
“真是一個自在逍遙的高人。”
南極仙翁望著陸壓消失的方向,忍不住感嘆。
一旁的白鶴童子道“師父,玉鼎師叔身處龍潭虎穴,我們該如何營救。”
南極仙翁道“掌教應三皇所邀,如今在火云洞,等他回來再作決定。”碧游宮乃是截教的大本營,自己去沒用,除非元始天尊親自去。
……
碧游宮,玉鼎真人面朝通天教主跪拜,即便他在今天之前還是高高在上的金仙人物,可受穿心鎖禁錮,變成了一個凡夫俗子。
“師叔,弟子有罪。”
到了大殿,玉鼎真人到也老實,痛痛快快認罪,大丈夫能屈能伸,他深知余元之死,令截教眾仙恨自己入骨,能否活命,全看通天教主的態度如何。
通天教主冷笑道“你當然有罪,余元只不過求一個公道,可你倒好,不顧三教同門情誼,縱容陸壓對他下狠手。似此心性,何曾有半分修道之人該有的憐憫之情!”
金靈圣母辦事不利,沒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