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湯大營,韓榮自從鳳凰山回來,感覺心煩意亂,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,仿佛丟了魂似的,時而抓耳撓腮。韓榮知道陸壓對自己使了釘頭七箭書,于是將麾下將領叫到營帳內。
“父親,你臉色不太好,可是昨晚沒睡好。”
不管什么時候,韓榮神采奕奕,難怕是遇到強敵,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。韓升還是第一次見到他臉色這般差,慘白的有些嚇人。
袁洪等人也發現了不對勁,紛紛詢問。
韓榮嘆道“本帥遭人暗算,再過十幾天,命要絕矣。”
“什么。”
諸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韓變咬牙道“父親,是哪個卑鄙小人暗算你,你告訴孩兒,孩兒這便去剁了他的狗頭,替父親出氣!”
“不錯,末將愿與韓變一同前去。”
余化連忙表態,他已經知道余元死于陸壓之手,對陸壓恨之入骨,他也知道自己本領低微,只有依靠韓榮的手段,才能為師報仇。
前番,韓榮設計毀了陸壓的斬仙飛刀,余化激動的眼淚縱橫。
韓榮有些感動,相較韓升的冷靜,韓變雖莽撞,可言語間透露著孝道。
陳奇似乎看出了什么,試探地道“末將觀韓帥身體,像是被人施了離魂術。”他的看家本領是異術,眼力遠遠強過袁洪幾人。
韓榮道“不錯,本帥正是被野道陸壓所暗算,如今還有幾分清楚,能與爾等言語,再過幾天,只怕不知人事,只知酣睡了。”
陸壓的釘頭七箭書遠勝姚天君的落魄陣,趙公明身為大羅金仙,中了此術,如同凡夫俗子一般,自己道行遠不如趙公明,此術在自己身上效果只會更大。
若不安排自救之法,再過幾天,想安排都為時晚矣。
諸將一聽陸壓,暗暗心驚,袁洪怒道“這陸壓枉為高人,用如此損招對付韓帥,此人不配為神仙。韓帥,你既然已經看出陸壓的險惡有心,只怕腹中早有應對之策吧。”
大家聞言,紛紛豎起耳朵,韓榮是什么人,算無遺漏,連陸壓這等神仙高人都吃了他的虧,他既看破,絕不會坐以待斃,必會想辦法還擊。
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。
韓榮笑道“知我者,袁洪也。不錯,本帥早有安排,就看爾等有無膽量,與陸壓大戰一場!”
“韓帥請吩咐,莫說是陸壓,即便再厲害的人物,只要你說一聲,縱然粉身碎骨,末將在所不惜!”
陳奇率先表態,在丘引麾下,他懷才不遇,還遭到同僚的排擠,日子過得憋屈。直到跟了韓榮,才逐漸嶄露頭角,崇城一戰,他的大名響徹整個大營,難怕是余化等老將,對他也是刮目相看,他現在成了韓榮的臂膀人物。
這一切榮譽,全是拜韓榮所賜,韓榮不僅是他的主帥,更是他知己,士為知己者死,這話豈是說說而已。
“韓帥,還有我。”
“我土行孫雖短小,可志向不小,韓帥只要吩咐一聲,末將偷偷潛入西岐城,將陸壓這個野道捉來,讓他替韓帥解術。”
韓榮沒有說話,幾人的反應,幾乎都在他的預料之中。他將目光轉向韓升和袁洪,在場幾人,也只有兩人有大將之才。
韓升卻道“父親,陸壓道行深厚,身邊還有闡教眾仙,想要擒他出城,難度不可謂不大,沒準擒人不成,反被人所擒。”
土行孫老臉一紅,不服氣地道“韓升,我有捆仙繩,又兼地行術之利,趁機偷襲,未必不能成功。”
韓升笑道“若西岐城中只有陸壓一人,將軍大可冒險一試,若事不可為,隨時可以抽身離開。可你的師父懼留孫此刻身在西岐,他若出手,敢問將軍能否全身而退!”
土行孫不語,他的本事都是懼留孫傳授的,懼留孫自然有手段對付他。
韓榮道“韓升,你繼續說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