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黃飛虎相送,散宜生一路相安無事,只花了一天時間便趕到了朝歌,他并沒有急著去見紂王,而是通過疏通錢財,了解到朝堂上的局勢,心中有了計較。
“西岐上大夫散宜生見過李大人。”
李府,李通剛下完朝回來,便聽說西岐來人,他本不打算去見對方,可管家說來人出手豪闊,帶來的奇珍異寶價值連城。
看在錢財的份上,李通答應相見。
“散宜生。”
李通眉頭一皺,仔細想了想,忽道“我想起來了,當年姬昌被囚禁于羑里,便是你通過佞臣費仲、尤渾游說大王,贖出了姬昌,放虎歸山,以至于我大商兵戈不斷。”
散宜生道“李大人好記性,當初贖出文王,正是下官所為!”
李通面色一變,當即下令“好,沒想到你還敢來朝歌。來人,將這個亂臣賊子拿下!”
李通是朝廷命官,在文臣中,他的地位僅遜于微子和張謙,故在家中養了幾十名食客,這些食客對他忠心耿耿,且一個個身懷武藝,比起官兵也毫不遜色。他一聲令下,從外面氣勢洶洶闖進來十幾名手持刀劍的食客,將散宜生給團團圍了起來,更有兩人上前,按住了散宜生的雙肩。
散宜生見慣了大場面,這會驚而不亂,淡淡道“李大人又何必動怒,下官此來,只是跟你結個善緣,并送一場富貴給你。”
如今商強周弱,散宜生身肩重任而來,不清楚紂王的態度,故從文武百官中找突破口。而據他所知,李通在朝廷一呼百應,儼然跟微子分庭抗禮,這樣的重臣,正是自己交好的對象。
李通冷笑道“你當本官是費尤二人,為了一點錢財,賣國通敵。”
散宜生看了他一眼,拱手道“李大人忠心愛國,下官佩服,只是下官了解到,你似乎在朝堂的地位可不太妙。”
李通臉色微變,沉聲道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下官只是關心李大人的前程。如今,朝堂上以微子、張謙和飛廉三人為一派,這三人對韓榮的支持是不遺余力。韓榮已經被封為國師,國之重戚,遲早有一天,會回朝歌,屆時,李大人該如何自處。”
散宜生早就摸清楚了李通的情況,此行,他是胸有成竹。人都是有弱點的,李通的弱點就是太過在乎權力。
李通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,這正是他擔心的事情,韓榮在行軍打仗方面有著驚人的才華,而微子和張謙擅長內政,這三人若是抱成一團,日后在朝會上,哪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。
李通心氣高,若讓他放下身段去討好韓榮,他寧愿辭官歸隱。可不去巴結韓榮,他得知自己在朝堂反對他,秋后算賬,自己不僅官沒得做,還有性命之憂。
“這是本官的事情,用不著你操心。我綁了你去見大王,亦是大功一件。”
散宜生道“犧牲下官一人,也改變不了李大人的處境。實不相瞞,下官這次奉我王之命,欲跟朝廷罷兵言和,永不侵犯。若是李大人從中穿引,促成這事,你不僅是我西岐的恩人,還會一躍成為大王眼前的紅人,如此一來,即便韓榮回朝,也無法動搖你的地位,對李大人來說,這可是兩全其美的好事。”
李通心中一驚,問道“你說姬發要跟朝廷求和。”
兩個月前,他勸諫紂王,不能施行滅國大戰,這才過去多久,韓榮就逼得西岐沒了后路,打算投降。若不是散宜生親口說,他根本不信。
散宜生嘆道“不錯,我王為了西岐數百萬百姓考慮,派下官來朝歌,便是為了求和一事。”
想想當初,大王和姜子牙信誓旦旦,要取成湯代之,結果數年努力,不僅沒打進五關,反而被朝廷大軍圍了城,危如累卵。
李通沉呤道“你既得姬發授意,大可直接去見大王,憑你這張三寸不爛之舌,博得大王滿意并不難。他一高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