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不多就行了。”
蘇寶好沒氣地抱著雙臂道:“你們要是寒暄夠了,就趕緊道個別吧,我們還著急趕路呢。”
這附近似乎是玄門的地界,逗留越久越危險。
老道可巴不得趕緊走。
免得這四人又要問東問西,他還要想法子勸他們不要問。
“走?”
突兀的聲音從洞口傳來。
眾人齊齊看向站在洞口的一道身影,因為背光的緣故,沒人能看清那人的面容。
但從聲音和傴僂的身形可以看出,對方是一名老者。
老道盯了一會兒,猛然記起對方的身份:“衛赤,是你?”
朱雀堂掌追捕刑罰一職,而眼前穿著朱雀赤袍的老者,便是朱雀堂堂主衛赤!
與陳鴻玉乃是一丘之貉。
最重要的是……他是玄門寥寥無幾的元嬰修士中的一員!
若說陳鴻玉工于心計,那么眼前這人便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,被他盯上……等于前腳踏入了鬼門關!
“胡守君。”
赤袍老者微笑道,“多年不見,你的眼神還是這么犀利。”
此話一出——
眾人齊齊看向一旁的老道。
蘇寶下意識問:“老道,原來你有名字啊?”
胡守君:“……”
廢話!誰不是娘胎里蹦出來的,怎么可能沒有名字?
只不過成天老道老道地喊,都把他給喊習慣了,要不是衛赤突然提起,他險些都忘了自己叫什么了。
“哼。”
衛赤輕蔑一笑,“我說胡守君,你當年好歹也是青龍堂堂主,如今怎么淪落到在一個煉氣二層的女人身邊茍且偷生?”
這句嘲諷頓時引來了左鏡清等人的怒視。
可偏偏對方修為甚高,他們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,著實憋屈!
胡守君冷哼道:“衛堂主的眼神還是這么不好使,當心看走了眼,一會兒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說完這句話,他便用靈識傳音給蘇寶:“他是元嬰初期的修士,可比陳鴻玉強多了,你千萬別逞強,咱們該撤還是得撤!”
這道傳音著實將蘇寶驚了一下。
但很快就反應過來,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:“元嬰初期,我倒是想見識見識金丹和元嬰的差別。”
反正大伙兒的異能也恢復了,先耍兩下再說。
實在打不過,不是還有秦老板嗎?
蘇寶回頭沖某人眨了下眼睛,示意對方做好跑路的準備。
秦元裴:“……”
這女人是真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有多勾人。
也罷,縱容她一下也無妨。
反正只要不是渡劫,元嬰期的修士還奈何不了他的空間異能,頂多就是比較丟臉而已。
一老一少的竊竊私語,自然沒能逃過衛赤的耳朵。
他輕哼道:“好大的口氣,上一個敢在老夫面前大言不慚的人已經是一堆塵埃。”
聽聽,多猖狂。
蘇寶好笑地說:“老人家,都一把年紀了,還學不會謙虛呢,你難道不知道……反派死于話多嗎?”
從方才起就叨叨個沒完,到底還打不打了?
再不打,天色都要暗了。
女人轉了轉眼珠子,索性商量道:“聽說玄門有很多稀奇的功法和靈器,不如這樣,您老有什么拿手絕活就都放出來,讓晚輩見識見識,也不枉白見元嬰修士一面啊。”
不得不說,凡是有點腦子或是惜命的,都不會在這種實力懸殊的情況下挑釁對手。
莫非……
是他們商量好了什么對策,好趁機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