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碼能保命不是?
幸虧有池真幫忙,不然她今晚怕是爬不出人堆了。
女人抹了一把虛汗,倚著柱子看下邊的人沖她招手,不由有些腿軟,正尋思著要不要換個位置看風景,就聽見身邊的男子問:“之前聽你說,你有個六歲的兒子?”
她才二十三,哪兒來的六歲大的兒子?
未成年就生子?
褚玄皺起眉頭的樣子,在某人看來是掛滿了憂慮。
“咳。”
蘇寶清了下嗓子,“徒兒的確有個六歲大的兒子,不過他很獨立,不愛哭也不愛鬧,我很放心,所以師尊您也放心,我不會半路撂挑子不干的。”
說來也是神奇,之前她找了那么久都沒找到謝衍,問起他,那些外門弟子就跟見了鬼似的,實在惹人生疑。
那個謝衍……該不會是遭遇了什么不測吧?
這個令人發怵的猜測剛冒出來,就聽見身邊的男子說:“本座不是這個意思,只是隨便問問。而且……六歲大的孩子再如何獨立自主,也終究是個孩子,你怎么放心與他分隔兩地?”
“害……”
蘇寶歪頭看向遠處,“九神山不是不讓外人進來嗎?那時也是實在不湊巧,只顧著擔心被玄天道追殺,我一個人也就算了,總不能棄胡守君他們的性命于不顧吧?”
“至于孩子嘛……有孩子他爸照看著,倒沒那么擔心了,反而能專心在山上修煉,待出師后再回去看兒子,這不是兩全其美么?”
聽到‘孩子他爸’四個字,褚玄的目光閃爍了一下,旋即又恢復如常,看向與女子注視之處相反的地方,淡淡地說了句:“依你的天賦,只要勤加修煉,要不了多久就能出師的。”
蘇寶并未察覺到任何異樣,很高興地笑道:“那就承師尊吉言了。”
說完,便看見下面的池真拉著一個青衣男子朝這邊走來,頓時明白了那人的身份。
池真師兄說的流清,應該就是他了。
蘇寶當即走下樓梯與他們匯合:“這位就是流清師兄了吧?”
“師妹好啊。”
流清瞇起桃花眼,叉腰道:“聽池真說,我帶回來的那些個糖果,是你的熟人制的?沒想到師妹在山下的人脈這般廣。”
蘇寶擠眼笑道:“以后有機會,帶師兄認識認識。”
這感情好啊!
流清當即舉起右手,與她碰拳:“就這么說定了。”
說完便回到正題:“池真還說,你有事兒要拜托我?師妹是想要什么吃食么?”
“這個不重要。”
蘇寶悄悄從兜里取出一封信,遞到他手里,“就是想拜托師兄,幫我將著封信交給我的親人。”
通訊器聯系不上,只能借助信件報平安了。
“信?”
流清遲疑了一下,“我能看看這里面寫了什么嗎?”
畢竟是信,不是別的什么飾品或是靈器,是能傳達九神山機密的東西,還是看過為好。
好在信里寫著的,也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內容。
蘇寶沒所謂地聳肩道:“師兄一會兒記得幫我重新封口就成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流清一邊拆信封,一邊調侃:“我那邊有好些個漂亮的印章,給你一個花樣印一個好不好?”
這就不必了吧……
蘇寶一陣干笑,看著男子認真審讀的樣子,不由有些好奇:“師兄,九神山也有臥底嗎?”
這話頓時令面前的兩人笑容全無。
想來是有了,否則也不會有如此大的反應。
流清看完最后一個字,便將信紙重新放回信封內,“當然有,特別是九神山立派初期,時常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