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好歹是得救了。
三人落地后,立馬湊近血池,池中的血水因為沸騰而搖晃,時不時便涌上岸邊。
但這并沒有阻止秦元裴想要潛入水中的舉動。
“干什么去?”
搖風立馬拉住他,卻被一記淡淡的斜視嚇得松了手。
與其說是嚇,倒不如說那記眼神太有威懾力,讓人不由自主,莫名其妙的就遵從了。
邪了門了!
他面露不可思議的神色,指著血池對身邊的男子說:“這人膽子頂天了,也不擔心下去就嗝屁了?”
玄天道輕哼了一聲,雙手環胸道:“他是蘇寶的夫君,膽識自然與常人不同。”
嘶……
說得倒也是啊。
搖風恍然地點了點頭,旋即想到了什么,不由側目道:“我怎么覺著……你這話是在暗指誰沒膽識?不對啊,你這可是把自個兒也給罵進去了!”
他腦子沒毛病吧,罵人還捎上自己的!
玄天道無語地轉過身。
“我沒罵你。”
他就夸個人,誰知道有人還自己下套自己鉆。
咔啦。
腳尖踢到了什么東西。
他不由低下頭,看到一塊卡在殘骸中,正在拼命自救的,方方正正的‘鐵疙瘩’。
這玩意兒不是……
……
血池之下。
蘇寶在池底最深處,死死踩著一柄不停顫動的魔劍。
交鋒了三百個回合,照樣敗下陣來。
雖說贏得還算輕松,但體內的炸裂感和灼熱感讓她感受不到絲毫的痛快,不論是心理上的還是身體上的。
以她這個狀況,不知道還能壓制這柄魔劍多久。
就在她不得不揮拳砸劍,來發泄身體的痛苦時,一雙手臂突然從身后伸出,緊緊圈住她的身體。
“別動。”
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
蘇寶身體一僵,有些不可置信地回過頭來。“你……怎么進來了?你不是被——”
話還未說完,身后的男子便在耳畔低語:“似乎是陣法破了,那些魔霧也跟著亂成一鍋粥,沒心思管我們三個,所以我就下來了。”
就這么簡單。
好像是本能使然,所以不顧一切地來到她身邊。
在被他的雙臂圈住身體的那一刻,強烈的困倦感便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,讓她險些靠著他的懷抱,就這么昏睡了過去。
但腳下的魔劍一意識到她的異樣,就立刻反撲了起來。
真是一刻都不能松懈!
蘇寶按住身前的手臂,艱難地說:“你快上去,這里的魔霧已經暴走了,會抓傷你的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
秦元裴微揚起嘴角,“我已經用瞬移術,把它們傳送到門外了。興許是因為陣法破解,所以那扇大門已經不能再阻隔任何法術了。”
這的確是一件好事。
可這把魔劍不依不饒的,卻讓人十分苦惱。
蘇寶狠狠踩了魔劍一腳,“這玩意兒,根本就不受控制,我割血也無法讓它認主。”
秦元裴道:“那就毀掉它。”
這話讓后者遲疑了一下:“這……這魔劍看著不錯,毀掉的話,有點太可惜了吧?”
若是能收復,便是一大助力。
身后的男子陷入了沉默中,就在她以為他也愛莫能助的時候,對方突然就開口了:“你有沒有試試,收起神力會如何?”
這個法子她何嘗沒試過?
蘇寶無奈地說:“問題是我現在收不起神力了。”
“收不起?”
“沒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