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棋局的開始,他就注定了會輸,不過就是爭個輕重緩急罷了。
“不著急離開。”許司晗緩緩道,“孤還想讓寧王見一個人。”
他話音剛落,景松就帶著史姒進入。
許戈看到史姒,眼里些許訝異,問道“太子這是何意?”
史姒憋屈地看向許戈,他前腳剛替她解圍,她后腳又惹上了麻煩。單論這一點,史姒真是赧然。
許司晗怡怡然飲盡杯中酒,道“寧王看見這丫頭難道不喜悅嗎?”
“為何喜悅?”許戈反問他,“太子將無辜之人無故牽扯進來,是嫌今夜要死的人還不夠嘛。”
今夜但凡在他們身邊的,都可能被梁皇派來的人殺了。
史姒一愣,什么要死不死的,他們在說什么?
許司晗眼神里又是探究又是玩味“看來這丫頭于寧王而言的確有特殊之處,否則,寧王怎么就擔心起一個素不相識的人。”
許戈道“太子說笑了,這姑娘與本王只是萍水相逢,并無特別。”
“若只是萍水相逢,寧王又為何贈與她這珊瑚珠子?”許司晗從袖中拿出拿珊瑚珠手繩,“東虞男女,以紅色之珠玉晶石等物為信物來訴說愛慕。寧王,不會不知吧。”
史姒聽到這,不禁瞪大眼睛,心有一悸。
許戈倒是臉不紅心不跳,平靜道“不過是巧合罷了,本王從未去過東虞,如何得知。”
“巧合嗎?”許司晗自然不信,“寧王怎就不愿意說與孤聽。如今寧王孤身一人
在梁國,父皇一直牽掛。若寧王得了一心人,也能了卻父皇一樁心事啊。”
許戈沉默,眼里冰冷,他在聽到“父皇”二字時,負在身后的手不禁握拳。
史姒看到了他的動作,便知曉,她于他而言,的確無所男女之情。
她一時之間也不知說什么才好。
“本王讓你放她走。”許戈言語里少有威脅,此刻卻是顯露出來。
“來不及了。”許司晗放下手中酒杯,看向門口人影,“寧王,你賭輸了。”
梁皇,是決定將他們一塊殺了。
房間門此刻忽被人打開,門前原先守著的兩個侍衛,早已不知所蹤。
門口站著的是三個酒家伙計打扮的男子,三人神色冷酷,一眼就知非尋常伙計。
見他們三人踏入房內,許司晗先笑著起身道“三位如此直接嗎,竟在秦宇軒如此多人面前下殺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