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閉嘴。”楚宴漫不經心喝聲壓住了眾人的輕笑聲,“原來大梁多的卻是一些不識貨的。”
梁國百官頓時臉色憤憤,這楚國二皇子未免太過囂張。
座中梁國丞相辜銘祁起身,不滿道“楚二皇子,這兒是我大梁,并非大楚,在座的是我大梁臣子,并非大楚臣子。還請說話放尊重些,免得讓天下人笑話楚國無禮。”
楚云和道“皇弟失言,還請各位息怒,不過……也請各位耐心些,好好看看這珠子。煩請謝侍郎將這玉珠捧在手里。”
“皇姐,何須跟這些人廢話。”楚宴道。
楚云和皺眉,緩聲佯裝著喝他“阿宴,不得無禮。”
聽她語聲柔和,在座人不免奇怪,按理來說,這云和帝姬和楚宴難道不應該相互敵視嗎?可這云和帝姬卻幫著楚宴賠禮,看上去,兩人的關系并非不和啊。
梁皇從頭至尾臉上并未有一絲生氣,相反給了謝瀟胥一個眼神,示意他聽楚云和的拿出那顆玉珠。
謝瀟胥看梁皇同意,便把玉珠從盒子中拿出來。未曾想,這珠子一落到謝瀟胥手里,竟變得透明起來,而珠子其中,竟顯現出雕刻出來的江河山川之景象,令人驚奇。
梁國官員此時都噤聲。
梁皇笑著拿過玉珠,一陣把玩“倒是件稀罕物。”
楚云和道“梁皇陛下,此玉本是楚國先人所留。看似凡凡,遇暖卻可顯出其內白色晶石。父皇特意命巧匠將其中晶石雕刻,以此贈與陛下祝壽。”
“好,好。”梁皇將玉珠放回盒中,“楚皇愿將先人之物贈與朕,朕甚是喜悅。”
許司晗起身“梁皇陛下,東虞亦有壽禮。”
“是嗎。”梁皇笑說,“看了大梁之禮,朕可真是好奇東虞為朕準備的壽禮。”
隨后,四個侍衛抬著被布遮蓋的狀似箱子的東西上來。待他們放下此物,許司晗踱步上前,揚手摘掉了那層布。
眾人看清此物后,俱是吃驚。
原來那并非箱子,而是籠子,而籠中的,竟是一匹白鹿。其皮毛雪白發亮,鹿角晶瑩剔透,讓人挪不開眼。
自古以來,白鹿便是祥瑞之兆。此等神獸,何止是罕見,分明只存在于神話之中。未料,東虞竟能捕獲此等神物。
許司晗打開籠子,將那白鹿放出,輕撫其頭,想不到的是,那白鹿竟是無比溫順隨意他撫摸。
眾人唏噓,傳聞,白鹿只可讓圣賢之人或是天下之主親近,這許司晗竟如此得這白鹿親昵,可見其人必有一番作為啊。
李緒不滿“白鹿乃是傳說,你這只不知是真是假?”
“三皇子若是不信,上前一看便可知。”許司晗道。
李緒自然不答應他,且不說他上前去這白鹿作何反應,何況父皇還沒發話,他擅自上前,豈不是逾越了。
楚宴見此,哼笑說“梁皇陛下乃是賢君,文韜武略堪比漢時武帝,何不上前一試?”
楚云和一拉楚宴的衣裳“阿宴!”
梁皇卻是大聲笑道“無妨,無妨。此鹿罕見,不仔細瞧瞧未免可惜。”邊說著,便起身走下去。謝瀟胥自然跟著梁皇一同下去。
許戈看著梁皇步步靠近那白鹿,白鹿倒也還是溫順的模樣并未做出任何反應。
眼看著還差一兩步,梁皇便可碰到那白鹿。突然間,離梁皇最近的東虞侍衛忽然拔出腰間佩劍,一下就向梁皇刺去。
劍影閃爍間,謝瀟胥立馬抬手重重打在那侍衛持劍的手上將其打偏方向,梁皇亦是懂武之人,發覺不對勁時便已退身幾步。但侍衛出劍快又趁人不備,梁皇的胳膊依舊被狠狠割傷。瞬時,還有三個侍衛亦是拔劍向梁皇而去。
好在梁國侍衛已反應過來,阻擋了那三人的攻擊。
場面剎那間混亂起來,不少膽小的官員嘴上雖高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