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東宮至今未有傳聞說昨夜遭了刺客,看來許司晗已經知曉是你了。”
顧泓問:“太子又在盤算什么?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許戈百無聊賴的用手指敲著桌面,眼神卻看向史姒,嘀咕:“都一夜了,怎么還不醒?”
顧泓也不知如何答,只得沉默。
“史姒姑娘要是再不醒,她阿弟那邊我可真就瞞不下去了。那小子和她一樣,不好蒙。”若非顧泓一上午都在教阿寶練功,這會子累的睡著了,現在他肯定要找史姒了。
這時有宮人在門外行禮稟報:“寧王殿下,太子殿下身邊的掩柔書史正在前殿等候,還帶來了一位嬤嬤和兩個小姑娘。”
“紫檀,你在這守著。”許戈最后看了眼史姒,往前殿過去。
他這一夜幾乎沒合眼,一直守在史姒身邊,此刻頭疼的厲害。一想到還要應付許司晗派來的人,甚少的煩躁起來。
未料,剛入前殿,他便見著了花婆婆以及枳花、槲葉。
“婆婆怎么來了?”他不禁問。
“公子把老婆子扔給了兩個小丫頭,自己跑來定金,是嫌老婆子我年紀大了,礙手礙腳嗎?”花婆婆笑說。
“怎……會……”
花婆婆年紀大了,她應該有一個安樂的晚年,而非繼續為他擔驚受怕。故此,梁宮內亂前他便安排她回南州,可如今,婆婆竟然來了定金。
一旁的掩柔給許戈行禮過后,道:“寧王殿下,太子殿下命下官特此來詢問,史姒姑娘安好否?”
許戈不禁哼聲:“太子還真是好意思問啊。”
“那看來姑娘還未醒。”掩柔看許戈臉上有慍氣便能猜測,“下官這便告退了。”
“史姒姑娘怎么了?”花婆婆問許戈。
“我沒能顧好她,讓她病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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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……”
史姒喉嚨疼的厲害,她緩緩起身,卻被人給扶住。抬頭一看,竟是枳花。史姒啞著嗓子問:“我這是……怎么了?”
趴在史姒身邊睡著的阿寶此時也醒了,看見史姒醒來,他帶著哭腔喊道:“阿姐,阿姐……”
“阿寶不哭,阿姐沒事。”史姒安撫著阿寶,可她的腦中還一片混沌。
槲葉此刻也端過一杯熱水來,枳花接過:“姑娘,你先喝水,我慢慢跟您解釋。槲葉,快去告訴公子、花婆婆說姑娘醒了。”
“好。”槲葉小跑著出去。
史姒邊喝水邊聽枳花講:“姑娘兩天前在明華臺暈倒了,您可還記得?”
“兩天……”史姒這才慢慢回憶起來所有事情,“你是說我昏睡了兩天?”
“是。”枳花道。
史姒坐了起來:“你們怎么會在這兒?”
“我們是跟著花婆婆來的。”枳花答道。
此時,花婆婆正好端著一碗藥進來:“姑娘醒了,可還有不適?”
史姒搖頭:“我無事,有勞婆婆費心了。”
“那就好,姑娘把藥喝了吧。”花婆婆將藥端給她。
史姒接過,正喝著,卻瞧見門外有人影。花婆婆順著史姒視線瞧過去,朝門外道:“人沒醒的時候,日夜守著,如今醒了,怎么連進來都不肯了。”
綠色衣角被風吹起,但即刻消失,他走了。
“還不好意思呢。”
花婆婆轉頭看史姒,卻見她亦是紅著臉繼續喝藥。
“婆婆年紀大了,總喜歡亂說話。姑娘可別介意啊。”
“不不,婆婆沒亂說話,不不……也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史姒語無倫次,將一旁的槲葉和枳花都逗笑了。
阿寶并不明白:“阿姐你的臉怎么這么紅呀?”
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