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那個謝瀟胥根本就是個窩囊廢。”景楊抱怨道,“你可知今天他在蘭因酒齋做了什么?明明殿下是讓他過去阻攔寧王和燕綏世子見面的,結果他倒好,把人酒齋里的廚娘給強帶回去了。”
“可他的確也打斷了寧王和燕綏世子的談話。”掩柔冷聲道,“你小子就別說這說那了,怪聒噪的。”
景楊撇嘴:“你也就敢教訓我,景楓和景松你怎就從來不說他們一句?”
“那是因為他們比你有能耐。”掩柔不客氣回嘴。
“誰說的?景松就是個只會耍劍的呆木頭,景楓也不過是會點易容術的悶葫蘆。”
“那也比你強。”
“你!”
“我?”
……
許司晗對兩人你來我往的斗嘴一笑置之。
此刻景松步入,身后跟著一位少年,竟是楚宴。只是少年眼中已無意氣風發,灰暗的神色不復往前那般輕狂自傲。
楚宴見到許司晗后,冷聲問:“你為何救我?”
“因為你有用。”許司晗直白道。
“有用?”楚宴自嘲道,“一個已死了的皇子,對你有何用?東虞太子,你莫想著要我幫你滅了大楚。”
許司晗笑道:“難道你就不想報復云和帝姬嗎?你萬般信任她,可她卻設計殺你。”
楚宴緊緊握拳: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“孤想說什么,你心里清楚的很。”許司晗講,“你昏迷的近一月來,你舅舅定遠侯身邊可死了不少親信,想來你應該猜得到是誰干的吧。”
楚宴眼中漸漸透露出藏不住的恨意來。
“云和帝姬是想取代你,做女帝啊。”
許司晗一句話讓楚宴再也不能忍受:“怎樣,你才可以幫我,殺了她?”
眼前暗紅色衣袍的男子輕聲一笑:“半月后,大梁長樂公主便可抵達定金,孤想你去她身邊做個內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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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月后,長樂公主按期至定金,暫住繁央殿。
太子擔憂長樂公主身在異國孤單,特求虞皇下令召定金城內貴女入宮相伴左右。太子此舉,一時間為人樂道,看得出來太子殿下對長樂公主之重視。
“殿下,繁央殿那處遣人來說,長樂公主想與你一敘。”
顧泓將這消息告知許戈時,饒是許戈也是挑眉,摳摳耳朵問:“你說誰?”
“長樂公主。”
“她怎么會想與我敘舊?”長樂公主原在大梁對他可是十分嗤之以鼻的。
史姒猜測:“也許,長樂公主自大梁宮亂以后,發現殿下并非個混吃等死的廢柴。想起過往種種,心中有愧,便——”
“便想與我道歉?”
“嗯。”
“長樂公主是打死不低頭的個性,想她與人道歉,不可能。”許戈篤定道。
史姒說:“還有一種可能,公主也許有要事想與殿下相商,她也許有求于你。”
“這說法倒是比較合情合理。”許戈起身,“罷了,這連日來太過無聊,走動走動也好。”
三人進入繁央殿時,反倒未見著長樂公主,卻與一群嬉鬧著的貴女碰面。她們雖沒見過許戈,卻識得許司晗,便能知曉眼前人是寧王,紛紛行禮道:“臣女見過寧王。”
“長樂公主呢?”
最先回答許戈的乃是翰林高汶謂之女高婧冉:“公主方才說是累了,回寢殿歇息去了。”
史姒卻覺奇怪,她雖只見過長樂公主一面,也可以看得出來那是位愛鬧騰的公主。如今貴女成群在前殿嬉鬧,公主卻說累了回去休息,這些貴女也絲毫不在意……
怕是,這群貴女根本是在排擠長樂公主,而長樂公主也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