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?”
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喬藍一跳。
喬藍循著聲音看過去,看到的就是一團漆黑。什么都看不清楚。
而且這個聲音仍舊是喬藍熟悉的系統音。不過喬藍卻很確定,這不是早上也不是下午遇到的那兩個系統音。
這里的人都很奇怪,聲帶似乎都做過統一的處理似的。清一色的系統音。聽得喬藍渾身不自在。
為什么都畢業那么多年了,卻總是擺脫不了高考考場系統音的折磨呢。
“現在的感覺怎么樣,身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”系統音繼續問她。不僅聲音聽不出來是誰,甚至連他說話的語氣喬藍都聽不出來。
喬藍對他話的內容感到很疑惑。他沒事干嘛關心她的身體怎么樣。
喬藍低頭看了自己一眼,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拷住了。死死地跟這張椅子拷在了一起。
最近這幾天,喬藍經歷了太多事情。多到她都快對這些事情麻木了。
但即使是這樣,當她發現自己是被拷在椅子上的時候,還是很震驚。
長這么大喬藍都沒有被這么對待過,可是來到了這里,她得到的待遇完全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該有的。
“不過我猜,你現在應該有點頭暈吧。也是,在那么冷的海域里泡了那么久,能不感冒嗎。”
他一說喬藍才后知后覺地覺得自己的喉嚨真的有點疼,甚至腦袋也有點暈乎乎的。
而這完全就是感冒的前兆。
昨晚被凍了一晚上,她沒有感冒實在是運氣太好。
可是今天,在冰冷的海域里泡了那么久,身子骨肯定受不住。
“怎么樣,現在是不是很希望能打上一針?”
喬藍有些不解,好好的為什么要打針。不過就是個感冒而已,為什么要打針?
可是他說完那句話之后,暗處就出來了三個穿著白袍子戴著手術口罩,手里還拿著針和一些亂七八糟儀器的人。
喬藍掙扎著動了動。
她總覺得這幫人才不會善良到給她打什么治感冒的藥。給她打毒藥倒是很有可能。
喬藍掙扎著想離開。可是這個手銬和腳銬卻死死地扣住了她,不讓她動彈。
像是注意到喬藍的掙扎,男人突然愉悅地笑了笑。
聽到系統音的笑聲,喬藍只覺得更加悚然。
系統音笑完之后,突然壓低了聲線說道,“乖乖的,不要掙扎哦。不然針扎偏了扎進動脈里可就危險了呢。”
喬藍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針,本能地想抗拒,可是她又掙扎不開。
帶頭的這個白袍子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猶豫,直接伸手按住了她,在她的注視下把針推了進去。
藥水進來之后,喬藍其實沒有特別的感覺。
甚至一點不適都沒有。
而這才是最奇怪的。
他們沒事為什么要大費周章給她打一針沒有效果的藥?!
打完針之后,系統音又開口了,“把她帶出去吧。等會會有人想見她的。”
“是。”
說完,喬藍就被人抬了出去。然后放置在了另一個房間里。
她坐在空曠的房間中央,然后下午的那個系統音就這樣從她前面走過,徑直走進了剛剛給自己打針的那個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