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色的颶風在天地間肆虐,其勢之猛,如同天崩。
倘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,如此夸張的彩色旋風,卻是由無數只小蟲子所組成。
“務相,這是神在懲罰我們嗎!”擁有肥碩肚腩的相癱軟在地上,他什么時候見過這等可怕的陣仗,故而面帶驚恐,如喪考妣。
即使面對兇獸也不曾畏懼過的音審此刻也是滿面死灰,面對神靈降下的災難,根本無從下手。
看著漫天飛蟲,余幼卿嘆了口氣,“果然還是來了。”
余幼卿原本以為記載中“諸神皆從,其飛蔽日”的描述足夠夸張,可沒想到與現在相比,記載根本不足以描述此刻的場景。
“坐。”余幼卿抬起手示意眾人原地休息。
雖說這些飛蟲不會主動攻擊,但由于數量實在過于龐大,以至于余幼卿根本無法分辨東南西北。
“要不我帶人沖出去。”
“千萬別。”樊剛一開口,余幼卿便將他這個危險的想法制止了。
這些飛蟲為鹽水的而來的山靈水澤的神靈以及精怪所幻化成的,與其硬闖,倒不如好好考慮接下來該如何去做。
“鹽水,鹽水。”
派樊等人對族人做以安撫之后,余幼卿沖著飛蟲開始呼喊,希望鹽水能夠出來跟他好好談談。
然而,任憑他如何呼喚,鹽水恰如不曾聽過一般,根本不曾現身。
一連五次直覺甩了上去,非但沒有得到鹽水的信息,反倒讓他知道了不少精怪的信息。
面對如此龐大的飛蟲群,即使有直覺幫助,余幼卿也無法分辨出其中哪一位才是鹽水。
是夜。
看著身邊如同貓兒一般依偎在自己身側的鹽水,余幼卿嘆了口氣,他不過稍微有所動作,便能感受得到從其身上傳來令人的彈性以及禁錮感。
或許因為自己不辭而別的行為讓鹽水生氣,故而無論自己如何開口,鹽水就是不言不語,只是默默地看著自己。
如此,便是一晚上。
看著頭頂的漫天飛蟲,余幼卿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白天,鹽水是漫天飛蟲中的一員,將不答應,不放行的態度貫徹執行到底。
而到了晚上,鹽水又成了溫文爾雅的小媳婦,陪在余幼卿身邊,任勞任怨,潤物無聲。
別看鹽水還是一如既往地沉默,但淳樸無暇的她又怎么會是說慣了騷話的余幼卿的對手,再加上那種對余幼卿發自骨髓的愛,早已讓她原諒了對方之前的過錯。
原諒是原諒,但想走,決計不是不可能的。
余幼卿摟著鹽水,語氣柔和,“鹽水,你知道嗎?在很遠很遠的地方,有一塊神奇的石頭。只要在上面寫下兩個人的名字,那么這兩個人就永遠也不會分開了。”
這是余幼卿想了一晚上所做出的決定,與其再這么拖下去,倒不如用一個善意的謊言將她欺騙。
或許隨著時間的流逝,她也會隨之忘卻自己。
“真的有那種石頭嗎?”鹽水眨著惺忪的睡眼,睫毛隨之抖動,看起來十分可愛。
“嗯。”余幼卿目視鹽水,眼神充滿熾烈地愛。
“那我們一起去找吧。”對于這種能將她心都化了的目光,鹽水向來沒有抵觸力,當下不再任何猶豫,立馬做出決定。
只要能讓自己永遠陪在務相身邊,對他而言,無論做什么,她都愿意。
“不行,那里太危險了。”余幼卿輕輕刮了一下鹽水的瓊鼻,“你知道的,我不想讓你受傷,而且……”
鹽水臉上閃過一絲明悟,直到現在,她才反應過來,務相這是要自己一個人去找那塊神奇的石頭,而并非帶自己一起。
沉默片刻,她語不驚人死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