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!”
兩個字自遠處飄來,余幼卿總覺得聽在耳中似帶有焦慮,又夾雜著暴怒。
余幼卿回過頭去,不由為之一愕,哪怕不用直覺觀察對方信息,他也認出了來者是誰,“癸水大巫?你怎么在這兒?”
“癸水?我哩個乖乖,這劇情不合理吧?不是都說癸水幾十年前就起了么?”清酒有些莫名,旋即恍然大悟,“哦,是副本啊……”
“不,不是那個癸水,是現在的癸水。”余幼卿搖了搖頭,解釋道,“為紀念癸水大巫,癸水胞族的族人不僅將氏族取名為癸水,就連后續每一任大巫都會繼承其名諱。”
余幼卿雙眼微瞇,雖然之前有些猜測,但因為線索過少,以至于他還無法將整個事件聯系在一起,無法窺得全貌。
正因為此,當他看到癸水的時候,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狐疑,難道那些新鮮的頭骨出自于眼前的癸水之手?
清酒微微一愣,“你的意思是說,癸水胞族的每一任大巫都叫癸水?”
“是的。”余幼卿點了點頭。
這時癸水已經看清來人,見其乃是近來才接近癸水胞族之流,便不如之前那般緊張了。
他緩緩道:“方才我聽族人說后山洞窟有打斗聲,于是便前來查探,若不是趕來及時,你們險些釀成大禍!”
“哦?”余幼卿眉頭一跳,“大禍?”
癸水沒有回答,而是反問道:“你可知你腳下是為何物?”
“這不就是只BOSS嘛?”清酒有些不以為然,“咋?這蟾蜍還跟你有啥關系不成?”
盡管余幼卿已經知道蟾蜍與癸水胞族之間的關系,但此刻他不會透露出來,于是道:“不知。”
癸水沉默片刻,似有難言之隱,良久這才緩緩道:“此蟾蜍乃是我癸水圖騰,是我癸水立足之本。”
“什么?這玩意兒居然是癸水的圖騰?我的天!”清酒大大咧咧,顯然不相信,“大巫您就別騙我了,癸水的圖騰我又不是沒有看過,怎么可能是只蛤蟆?”
余幼卿也是神色驚訝,“大巫,這怎么……”
“你們是想說,這烏石蟾蜍分明看起來是為邪祟,可我癸水為何還要供奉?”
見余幼卿等人點頭,癸水嘆了口氣,道:“也罷,你們來我癸水一族已有些時日,既然如此,我便將事件緣由告訴你們。”
“在很久很久以前,癸水那時還不似現在這般強大,只是一支人口不多的氏族……”
雖說先前已經自癸欒那里聽到過一次,但余幼卿還是沒有打斷對方的講述。
從前面聽來,癸水的講述與癸欒并無差別,只是后面卻有了一些不同。
“大巫癸水為了族人,便命族人將自己與蟾蜍關押在后山,以期望能夠化解蟾蜍身上的邪祟之力。”
“時間久了,無論是癸水亦或是蟾蜍都不可避免陷入了饑餓之中,與蟾蜍不同在于,癸水以斧斷臂,投喂蟾蜍……”
“好家伙,佛祖割肉喂鷹,癸水斷臂喂蛤蟆?”清酒顯然來了興趣,見其他人都瞧著自己,他訕訕一笑,“大巫,您繼續……”
“本就具備靈智的蟾蜍如何愿意吃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后生的肉?但日子久了,饑餓最終戰勝理智,蟾蜍還是吃了……”
“嘶……”菠蘿奶黃包早從安全處走了過來,聽到這兒,她不由倒吸一口冷氣。
“因為癸水大巫的死,自責的蟾蜍以此不再吞食任何肉類,就如同先前那般,倘若它還食人……”癸水看著清酒,“你覺得你現在還能站在這里么?”
“別看現在它身上還具備邪祟之力,但與以前相比,已經改善了不知道多少。雖說它以前做錯過事,但畢竟是我癸水一族的圖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