暑假一轉眼就過去一周零六個小時。辛然一個人在家,癱在沙發上無聊地調換著電視頻道。少年包青天,還珠格格,還珠格格,少年包青天…好吧就包青天吧,辛然放棄了掙扎,她將從一周前就沒有再被打開過的書包拿到了茶幾上,打算看著電視寫點作業。
辛然打開練習冊上下打量著,不知道從哪里做起。一般呢辛然喜歡從簡單的作業做起,這樣做起來就很有成就感。她拿著筆看來看去好些時間也沒有下筆,最終還是放下筆站起了身。總感覺還少了點什么。
辛然家位于一個面積不大的中檔小區,聽媽媽聽守門的大爺說,這小區雖然不太高檔,但是很多有錢人選擇在這里買房,具體什么原因就不知道了。辛然帶著鑰匙出了門,她每次路過小區里的停車棚時總會有意無意地瞅瞅里面的車。對于一個家里沒有買車的孩子來說,她對汽車品牌一無所知。對她來說唯一評判這車豪不豪的標準是這車的鼻孔長得好不好看。辛然路過一輛灰色賓利越野,這車的前燈長得小氣,不符合辛然的審美。看來守門的大爺就是隨口瞎說的。
辛然的小區不大,年代老舊,樓房也不高,而這幾年身邊的新樓盤越來越多,一個比一個高大威猛,門外的小賣部也是逐年增多,但是辛然從來只去其中一家,這家小賣部從辛然記事起就在這里,她是看著朱老板一家的小孩漸漸長大的。
辛然走進小賣部,徑直走到零食區域。小賣部里只有老板十歲的兒子朱琳雨在。朱琳雨小朋友坐在收銀臺后面做著作業,他看到有人進來,眼睛一瞄就認出了是誰。
“辛辛姐。”辛然進來時沒有注意坐在收銀臺后面矮小的朱琳雨,被突然傳來的小孩招呼聲驚了一跳。辛然抱著懷里的零食走去收銀臺。
“告訴你多少回啦,別叫我辛辛姐,猩猩猩猩的多難聽呀。”
“不一樣呀,一個是前鼻音,一個是后鼻音。”
“是嘛,我老師沒教過。”
朱琳雨驕傲地翻著作業本給欣然看,“你看。”
就在辛然湊過頭去假裝學習學習的時候,身后突然又傳來一聲“辛辛姐。”辛然先是一驚,但是一聽聲音她就知道是誰。辛然轉過頭,正如她所料,吳兆恩站在她的身后咧著嘴笑。
這一聲姐叫的辛然渾身別扭,吳兆恩毫無察覺。他估計是聽到朱琳雨這樣叫,想學來開開玩笑,辛然便沒有追究。
“暑假有什么安排嗎?”吳兆恩問辛然,并將一瓶醬油放在了收銀臺上。
“八塊。”朱琳雨轉動著醬油瓶好不容易找到了標簽。
“還沒有。可能會去上補習班。你有什么安排?“最后一句話辛然完全是出于禮貌問的。
“本來說好一家人出去旅游的,我爸突然要出差就取消了。”吳兆恩拿出他的真皮錢包,從里面抽出一張十元的紙幣放在桌上。
“什么補習班呀?在哪兒上呀?”吳兆恩問。
“在什么黨校,你學習那么好還關心什么補習班。”
“就問問。多的兩塊錢請你吃辣條了。”吳兆恩瞥了眼收銀臺上放著的辣條說,拿著醬油招招手離開了,留下朱琳雨小朋友站在那里發懵,“辣條是五毛這下怎么算”
辛然回到家,坐在電視機前一邊看著電視,一邊吃著棉花糖,還一邊做著作業。門外隱約傳來一陣腳步聲,辛然立馬抓起電視遙控板關小了音量,豎起耳朵仔細聽。還沒等她來得及辨別腳步聲,一陣開門聲就緊接著傳來。辛然立馬將桌子上的零食藏進了沙發上的書包,并走到門口去迎接母親大人。
“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呀媽?”
“我今天專門請了半天假,去給你那個補習班報名呀。”陳云平淡的提了一句,卻沒想將一旁的辛然驚得“啊?!”了一聲。
陳云皺著眉頭埋怨,“別老一驚一乍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