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,仿佛車廂內的空氣變得稀薄了,他開始呼吸困難。
打開車窗,滾滾徑風灌進來,吹在臉上沖走霧霾的思緒,讓他更加清醒。
鄭萬年為什么要把沒有一點工作經驗的王玉清帶去出差?
也許這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。
難怪早上鄭萬年要問王默和王玉清的私下關系,他是蓄謀已久呀!
一想到這,王默就急的直搓牙。但是眼下除了干著急,自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﹏
……
夜晚開車視線受限,疾駛了兩個多小時才抵達馬鞍山。市區限速,越是最后的一段路程,越是煎熬。
后來經過緯二路的時候,王默一個操作不慎,被迎面駛來的大貨車別進了綠化帶,
只見眼前的燈光一掃,爆盲間車身猛顫,根本沒時間反應,車頭撞上了路欄,安全氣囊嗖的一聲脹了出來。
車禍來的避無可避,王默甚至都還沒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,就已經暈眩了過去。
朦朦朧朧間,好像有個聲音在腦海深處喊:王默,快來救我……
徒然驚醒,
王默跌跌撞撞的推開車門,綠化帶里的樹枝擋住了車門,推了好幾下才打開。這時候的王默有些虛脫,額頭在流血,血線沿著鼻子泊泊流淌。
步履蹣跚的走出去,有好心的市民攙扶,問長問短。不知道誰報的警,警笛聲越來越近。
看一眼冒著裊裊白煙的愛車,車燈呼唰呼唰的閃著,像是垂死的老馬,空睜著擠滿怨念的眼睛,冷冰冰的注視著你。
“先生,你是喝酒了嗎?”有人問他。
王默有氣無力的擺手,忽然咳嗽不止,一團血痰咳了出來。
“你得去醫院,”那人又關切的說,圍觀的人應和著點頭。
王默捂著胸口喘勻氣節,還是擺了擺手,摸摸口袋,掏出手機再次撥打王玉清電話。
電話還是嘟嘟嘟的響,即便遍體鱗傷,可每嘟一下,仍然能讓王默感到陣陣的心慌。
……
交警給王默做了酒精測試,證明不是醉駕,這才聯系保險公司和拖車隊。
“王先生,要給你聯系120嗎?”
身穿制服的交通警察遞還駕照的時候,面無表情的問。也許這樣的交通事故出的多了,早已讓他們麻木,目空一切。
“我不要緊。”
低頭看一眼自己破損的衣衫,臉上的狼狽更加明顯。但是他不能因此停下,極力的擺擺頭、揉揉腦門,王默又問交通警察說:“請問您可以把我帶去艷山湖賓館嗎?”
“怎么,,你住那里?”正在做筆錄的交通警察停下筆問,但沒等王默回答,他又搖了搖頭說:“不好意思,我們還有出勤任務,不方便送你。”
好像這邊的風更涼一些,王默攏著胳膊渾身哆嗦。
額頭上的血線還在流淌,半個襯衫都染了色,鼻腔腥辣,像是吞了刀片,喉嚨里又痛又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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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一眼手機里的時間,晚上十一點半了,這里的城市節奏緩慢,馬路上已經很少有車輛穿行,網約汽車也遲遲的沒有人接單。
后來來了一輛網約車,見到王默的慘狀后,寧愿被投訴也要拒載,
就這樣站路邊等了很久,看到拖車拉走了他的車子,路邊的綠化被摧殘掉一大片,路面留下黑乎乎的油漬。
看到這些,王默心里沉甸甸的!
但對于交通事故的后續處理,王默已經沒功夫關心,越是困苦艱難,越是能夠體現自己對一件事的執念。他已經找不到了來時強加給自己的理由,好像這一記車禍撞毀了心里的路標,再次啟航,他只有一個方向。
但細細想來,他似乎只需要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