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體態彪碩,王默一眼認了出來,他正是王玉清視頻里,那個不停勸酒的男人。
男子赤著膀子酣睡,胸口和脖子上有新舊不一的抓痕。
在男人的身旁,女孩側臥著,看不見她的臉。但是她那碎肩的頭發,和王玉清的一模一樣,
見狀,王默和鄭萬年都傻了眼,脖子上的青筋幾乎就要爆堂……
“畜牲!”王默吼了一聲,左右看看,提起桌上的電水壺砸過去。
好在水壺里沒有水,陳主任睡夢中被砸醒,滾下床來捂著頭張望,半響不知道發生了什么。
相形之下,鄭萬年要理性許多。看著床榻上肩骨花白的女孩,心疼的直跺腳,撿起地上的衣服給她披上。
動靜這么大,女孩卻沒有醒,不知道原因。
但是鄭萬年很快就發現了不對,這里沒有王玉清的制服,翻開女孩看一眼,果然弄錯了。她不是王玉清。
“你們……做什么?”
陳主任驚慌失措,以為是遇上打劫的了,
但很快他就發現鄭萬年有點眼熟,忙按亮床頭的開關,隨著大燈的光亮鋪展開來,這才認出,那正是白天自己接待過的鄭經理。
“老……老鄭?”
發現弄錯了,鄭萬年給王默使眼色,示意說這個女孩不是玉清。
一時間氛圍古怪,三個人都睜大了眼睛,滿目錯愕!
……
又是解釋又是賠禮道歉,逃出豪華酒店的時候,馬路上已經有了掃地的民工。早點鋪子亮起了燈,辛勤的老板開始捏包子蒸饅頭……
這是凌晨的四點鐘。夏天夜短,五點半日出,也就是說,再有一個半小時天就亮了。
從王玉清昨天發來第一個求救微信,這已經過去一整夜。折騰了一晚上還是沒能找到她,王默心里的石頭更沉了。
“鄭總,這是怎么回事?王玉清呢?”
馬路邊,王默揪住鄭萬年的衣領逼問,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禮遇。
鄭萬年也很是納悶,攤攤手滿目無辜:“我不知道呀!……嗞~…!真是奇了怪了!好好的,怎么就失聯了呢?”
說到此處,鄭萬年忽然又倒吸著涼氣嘀咕:“昨晚她喝了不少的酒!我都斷片了,她肯定也醉的不輕。難道……被撿尸了?”
“什么?”王默眉頭一皺,緊著問他撿尸是什么意思。
“就是有一些人,專門在酒吧門口,遇到喝醉了的女人,就撿回家去……”
“……”
王默氣急敗壞,恨的直搓牙!
“鄭總,她才20出頭呀,你趕飯局帶著她干嘛?”
“我……”
不等鄭萬年為自己辯解,王默喘著粗氣又說:“這么小的一個女孩,你把她帶出來不照看好、連丟哪兒了都不知道,你說你這干的什么事!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公司里那么多同事,輪工作經驗、輪資質,誰不比王玉清強?你帶一個新入職的員工來這里,什么居心?”
“我……”
……
凌晨的馬路邊,掃馬路的大爺停下掃帚,看著眼前的一幕,根本不會想到是一個下屬在責罵自己的直屬上司。還振振有詞,理直氣壯,罵的口沫橫飛。
王默罵累了,知道現在就是把鄭萬年罵出心梗來也沒用,扶額踱步,
稍遇冷靜,王默慨然深嘆,轉身對鄭萬年說:“鄭總,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,報警吧!”
他說著撥了號碼,沒有再征詢鄭萬年的意思。
在經歷過一番無用的折騰后,王默最終還是選擇了報警。也許從王玉清第一次向自己發出求救信息的時候,他就該這樣做。但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