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走人就是了……”
話雖這么說,但誰都知道,這是社區(qū)內(nèi)位置最好的領(lǐng)地,走容易,想回來比登天都難。
見穩(wěn)住了場面,王默內(nèi)心百感交集。叫了一聲孫阿姨,問她放那首曲子。
“誒喲,小王啊,真是難為你了哈。”孫艷萍樂滋滋地沖他笑著,赴上前去幫他找曲子。“你說你媽也是的,這事對我說一聲不就完了嘛!你白天上班那辛苦。”
“不要緊的孫阿姨”
王默禮遇的笑著,笑起來格外陽光,看一眼,孫艷萍心都化了。
“誒就這首吧……”孫艷萍找到了曲子,點開,荷塘月色的曲調(diào)從大音響里發(fā)出,格外震耳。
隨著音樂的想起,大媽們規(guī)整列隊,橫縱十幾隊、上百人,整容龐大。
王默坐在花壇邊,百無聊賴的等著。孫艷萍則充當(dāng)起領(lǐng)隊的重任,站在最前排,看著眼前的‘女婿’,邊跳邊欣賞。
她穿的很艷麗,這一點,母女倆很有契合度。
一曲荷塘月色跳完了,隊伍進(jìn)入休息階段。
孫艷萍俯在音響前尋找下一個曲目,臉上映著熒幕的藍(lán)光。王默則坐在一邊看著她,侄母倆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。
這時候忽然有人起壞,嚷嚷著喊:“誒我說老方家那小子,你真的替老方拖來音響就完事了啊?隊伍卻一個人,怎么跳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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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默一臉茫失,不知道怎么應(yīng)對。
孫艷萍還想發(fā)揮慈母能量,對那人喊:“怎么就不能跳了?那你想怎么樣啊?”
“讓他來唄!”那人指了指身邊空缺的位置說。
大媽們哄笑一片。
有人乘勢又說:“孫姐,你可別因為這是你未來女婿就護(hù)短哈。要么讓他下來,要么我搖電話叫個人過來。”
孫艷萍老臉一拉,想罵她,卻又遭一群大媽們乘勢添舌,有點力不從心了。
見場面快失控,只好對身后的賢婿說:“要不,你下去站一會兒?……站著就行,沒必要真的跳。”
“……”
年僅25歲,未婚。王默就這樣加入了老年廣場舞隊伍,還是全社區(qū)最龐大陣容的一支,周邊圍滿了觀看的群眾。
考慮到媽媽的利益,王默只能屈辱求全,否則別人進(jìn)來填了空子,方玲玲丟掉的可就不僅僅是領(lǐng)隊的位置,甚至連隊員的位置都沒有了。
月光透光樹葉的縫隙照射下來,路燈下蜉蝣蠕動,甲殼蟲一遍又一遍的拿腦袋撞擊路燈的燈罩,蝙蝠在月亮下盤舞,邊舞邊笑。
英俊挺拔的青年站在隊伍中央,本想站著不動的,可當(dāng)音樂響起,不停有人推他后背,催他動起來。沒有辦法,只能學(xué)摸學(xué)樣的跳,伸伸腿、抬抬手、昂昂脖子、
廣場舞要進(jìn)行到晚上21點,會播放5個曲目,跳完再開個簡易會議,就可以各自回家了。
再最后接受一輪大媽們的調(diào)戲之后,王默才得以拖著音響回家。剛走到小區(qū)電梯間門口,方玲玲的電話就打過來了。
“兒子啊,匯報一下工作情況唄!”
方玲玲顯然算到了兒子的處境,就連他正要進(jìn)電梯都計算到了,活脫脫一老狐貍。
“媽,那可真是一個可怕的地方呀!真不明白,你干嘛那么熱衷”
很多人都不理解大媽們對廣場舞的熱衷,就像我們難以理解小毛孩對天線寶寶的喜歡。可能只有當(dāng)有一天你變成了他,才會懂得吧。
“媽,你多久回來呀?我明天不想去了。”
說著話,電梯間的門綻開了,王默拖著音響走出去,電話夾脖子上,拿鑰匙開門。
媽媽在電話里數(shù)落兒子一頓,又講兩句安撫的話,掛掉了電話。
這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