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雯雯非要展示自己的賢良淑德,一進屋,就拎著蔬菜去了廚房。
王默有點過意不去,探頭去問:“我給你幫忙吧?”
“不用不用”孫雯雯套上圍裙,拿著鍋鏟推他出去:“一會兒這里油煙大,你們在客廳等著就好。”
王玉清正趴餐桌前研究那瓶紅酒,聽到他們的談話,插嘴道:“王默你就讓她自己弄嘛,”
王默還是過意不去,對著廚房的玻璃門喊了句:“炒兩個菜就夠了,冰箱里有燒好的豬蹄……”
說完走到王玉清跟前,踢了踢她的椅腿:“你看看人家、再看看你自己,就不能去搭把手嗎?”
“搭把手?”王玉清晃著腦袋譏誚一笑:“我這輩子就沒想過會進廚房!”
王玉清不削的說著,忽又饒有興趣的朝王默招招手:“嘿,和你說個有意思的事。”
待王默把頭湊過去,王玉清正了正坐姿,手里的紅酒瓶掂掇掂掇又說:“知道嗎?一開始我一切這瓶romanee_conti是假貨,畢竟現(xiàn)在這玩意假的多。但是你看……”
做賊似的朝廚房看去一眼,王玉清又小聲嗶嗶的對王默說:“這個不是假貨,但也不是市場上的。這是一瓶私人訂制的盉單貨。”
說完,見王默拿困惑的眼神看著自己,王玉清蹙了蹙眉又問:“你這樣看著我干嘛?是不知道什么叫盉單嗎?”
盉單貨,是以前大戶人家對訂購酒的一種消費者權益保護措施。盉是一種裝酒的器皿,它封口之后,只能打開一次,沒辦法參假。
也就是說,這瓶酒是有專屬產權的。
“你跟我說這個干嘛?”王默半瞇著眼睛瞅向她,遲疑了會兒啐罵道:“你是太閑了吧?去,給你雯雯姐剝大蒜去……”
他說著就抓起王玉清胳膊,拽一把。
王玉清抗拒地掰掰他的手:“誒呀,你好煩,人家跟你好好說話呢”
掙扎著擺脫王默,翻了個白眼珠。王玉清置氣地把紅酒落桌上,冷言冷語的說:“這瓶紅酒出自法國ChateauLatour酒莊,私人訂制,價格可能在二十萬到六十萬之間。”
“……”
要說一瓶酒能買下一套房子,王默沒少聽聞,但那都是傳說,或者在電視里的劇情。看一眼自家桌子上這瓶平平無奇的紅酒,怎么也難以把它跟那東西想象到一塊。
“你胡說的吧?”王默質疑地看一眼王玉清,又越發(fā)的認定她是在胡說。一個黃毛小丫頭,又不是鑒酒師,有什么權威大放厥詞?“呵,說的跟真的似的,我差點就信了!”
“切!不信拉倒!”王玉清杵起下巴,手指噠噠噠的點在紅酒瓶壁上。喃喃自語:“一個汽車銷售,藏這么好的酒。要我看,不是隱形的富二代,就是傍上大款了。”
“少胡說!”王默趕緊推一把她的肩頭,看一眼身后的廚房,提醒王玉清道:“警告你哈,別在這里胡說八道。人家都說了,是客戶送的。”
“什么客戶啊!這么拽,”
說話間,孫雯雯打開了油煙機,廚房里傳來孫雯雯炒菜的響動。電飯鍋里的米飯也快熟了,蒸蒸熱氣飄蕩開來,玻璃門上掛著水珠。
孫雯雯的效率很高,很快做好的飯菜。
端上桌,孫雯雯向個家母一樣,將圍裙取下來掛在鉤子上,洗了洗手,給王默和玉清拿碗筷。
“你也快點坐下來吃飯吧!”
王默對著廚房喊,雙手搓了搓膝蓋。
再看身邊的王玉清,發(fā)現(xiàn)她絲毫不顧禮節(jié),一只腿跪在椅子上,伸長了脖子夾菜。
“你餓死鬼投胎啊?”
批評王玉清一句,王默的目光又被桌子上的紅酒吸引了。雖然知道王玉清說的話八成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