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了商國境內,除了北涼道與東線有些枕兵待戈外,其他地方都是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。
見到此番景象不得不說前任的商帝雄才大略,他滿懷抱負與手段,一手將被奴役的商國打造成了如今的四國霸者,擁有了爭霸天下的實力。在人生角色上,對于國家而言他絕對是個好皇帝,只是對于商韜、商澤憶、商澤睿,他皇帝之外兄弟與父親的角色做得實在是人渣,也怪不得他們聯起手來對抗他。
源頭一役后商帝已經灰飛煙滅,現在的商國是商澤睿作主。
對于自己的這個太子哥哥商澤憶清楚,當太子那會就對自己的關愛有加,換以前商澤憶絕對有把握讓他盡力幫自己,現在卻有些吃不準了,畢竟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太子而是皇帝。
一步之隔,太子與商帝身上擔著完全不同的責任,太子還可以任性一把,皇帝卻不行,皇帝的一言一行都關系著國家走向,他代表了整個國家的意志。他可以做錯,卻不能肆意妄為,因為錯可以彌補,而肆意妄為只會導致一錯再錯,故而他下的每一個決定不能都不能僅憑自己的偏好,只能站在國家的利益上全盤考慮。
為白鹿城去商國拉救兵也是件難事,商澤憶呵了口氣,索性不再去想,到時候見機行事就是。
他現在是跟著一支商隊回偷偷摸摸商國王城金樓的。
雖然對他很好的商澤睿現在做了皇帝,但弒君殺父,但殺了前任商帝也是不爭的事實。
以前任商帝在商國的威望,從官場到民間,說是整個商國都怨恨著他也不為過,即使商澤睿也改變不了。他要是敢光明正大的進到商國,不要說到達王城金樓,還沒過北涼道就能被北涼道的十萬精銳甲士徹夜不停地追殺,以此為前任商帝報仇。
前任商帝已死,但商國內還有不少商帝的狂熱信徒,他們發起瘋來連商澤睿的命令都是敢違抗的。他現在已經沒了通明的境界早不是天下無敵了,不說十萬甲士,就是來個五千他吃不消要落荒而逃。
所以只能用這種不太爺們的辦法,找支商隊藏進去,借著他們的掩護回到商國。
他借來掩護的這支商隊屬于商國的馬家,正好從齊國進了一批貨要回去金樓,與商澤憶順路。馬家做的是來往齊國之間的販貨生意,一出一入都要借白鹿城的道過,來回之間都是欠著人情的,白鹿城要塞個人進商隊,那是簡單至極的事情。
這事不用王昭漠沒有出面,以他的身份要是親自出面塞人目標太過明顯,能借右相面的誰都能想到人物不簡單,再隨便推算下就會知道是商澤憶。商澤憶走的是典獄司的路子,司衛長徐樹棠位置不高不低,他在白鹿城有些分量在天下卻沒什么名氣,還不足夠向消息販子們注意,他要塞人進去,既能讓人重視又不會引人懷疑,是比誰都好的選擇。
這次重回金樓商澤憶用的是游俠某的身份,這是他以前被迫從金樓入江湖時用的假名,想不到現在回金樓又用上了,這讓他有了錯覺,似乎所謂的命運一直都沒消失,不然怎么會兜兜轉轉又回來了。
想起初出江湖那會,他是毫無準備被商帝下套逼進了江湖成為魚餌,助他攪動天下風云,卻也有幸認識了胡八刀、藥王江這些至友。
從那時到現在已經有些年頭,過往的人與事就如同就在昨日那般歷歷在目,他有些恍惚,也有些悲傷,用過的假名可以再回來,人卻是再回不來了。
他想起胡八刀與藥紫蘇,胡八刀在城墻上當著天下的人表白,天下第一與藥紫蘇他想都不想就選了后者,誰說男兒不癡情啊,但與藥紫蘇連一日活著的夫妻都做不了,使他不禁有些唏噓命運無常。要是胡八刀還活著那該是多好,那是真正志氣相投的知己,從他出江湖開始就領著他一路成長,對于商澤憶是亦師亦友的存在。
以胡八刀的修為與性子,要不是遇見了自己,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