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一出,滿場都倒吸一口冷氣,誰都想不到藥王江居然敢在商國王城,金樓之中當街對皇族血脈下手,本來護著商敬謙的白衣人丟下了這個寧王世子,一個身法就攔在商澤晉身前,用身體擋住藥王江對商澤晉的視線。
此時他沒了平時的淡然,面上如臨大敵,體內不加掩飾地已經開始調動能量,可想而知藥王江輕飄飄的一句話給他壓力多大了。
被最年輕的藥王盯上,即使是白衣人,也沒有信心從他手中安然護住商澤晉。
他歸虛中期的境界,在江湖中已經是少有敵手了,但對上已然道藏境的藥王江,即便是他也毫無勝算。
“王爺你先走?!卑滓氯私辜钡貙ι虧蓵x說。
不管藥王江會不會真的動手,白衣人都覺得這里是個危險的境地,想讓商澤晉先行離開。
商澤晉看了眼藥王江,又看了眼商澤憶,然后泰然與藥王將對視道“你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我,整個商國都會震動,那時候就算圣上再如何偏袒四皇弟,也必須與他劃清界限,四皇弟來要商國做的事,便做不成了?!?
他心中早已分析清楚利益,故而毫無懼色,商澤憶果然如他所料,按了按藥王江的手,示意不要輕舉妄動。
“先別急,這事情要慢慢來?!鄙虧蓱泟窠馑幫踅?
藥王江依言放下了手。
讓藥王江放手并不是商澤憶的示弱,此刻并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,他仍顧及著兄弟之情,又遠遠對商澤晉喊道“三皇兄,此刻我不想殺你,但未來若真到了要不死不休的那日,我亦不會顧及兄弟之情下不去手的?!?
商澤晉針鋒相對,撫掌大笑道“理該如此,商家的男人就該如此決斷,各憑本事,手下無情。不過在此之前先想辦法如何安然活著,在這城里你的敵人可不只我一個。”
說完他反身讓人提起商敬謙,往寧王府的方向走去。李讓賢緊緊地跟在他身后。
白衣人等到商澤晉走遠了,才終于松懈下來,對商澤憶與藥王江施了一禮,運轉身法朝商澤晉追去。
即使身在敵對,白衣人自始至終都表現得極有氣度。
重要的人物已經走完,街上的人卻沒少,四周的百姓還沒散去,反而越來越多,竟是無人組織就讓他們自發地將商澤憶圍困了起來,若細心再看,會看到有幾個腿腳利索的從人群中出去,飛也似地朝臨金道的方向跑去。
如果商澤憶記得不錯,那個地方是守備軍府邸的所在。
在這城里你的敵人可不只我一個。商澤晉走之前留的話聽著不算好意,深思進去會發現是一道提醒,因為前任商帝的緣故,這座城市對他并沒有那么友好,百姓、官僚、士兵,無一對他厭惡甚至仇恨。
這群圍著的百姓只是第一波,接下里他所料不差,守備軍即將來了,金樓的守衛可不是看門的大爺,應對起來不會那么容易。
“百姓要殺嗎?”藥王江也看出來現在的局勢,抬頭詢問商澤憶道。
商澤憶還未說話,就聽到了整齊一致的腳步聲,伴隨刀甲相撞發出清猶如金戈之音。金樓的重甲步兵,即使放到天下都是排得上的勁旅,比北涼道的甲士還要勇猛,是商國除血騎外的王牌之師。
聽聲音應該是千人的重甲步兵,顯然知道他們是高手,有備而來。
“千人的重甲步兵,果然是來取我命的?!鄙虧蓱浢嗣亲幼猿暗?,他知道旦凡王牌勁旅都是身經百戰,對狙殺江湖高手亦有手段,這千人的重甲步兵,各自依靠相互配合,有斷了高手能量運轉的手段,只要能量一斷,他們便有能力使氣息上下不接,生生將人耗死。
面對重甲步兵,藥王江手中青色毒鳥化形,他毫無波動,仿佛眼前是土雞瓦狗,問商澤憶道“士兵殺嗎?”
“殺,他們要是敢動上手就殺。”商澤憶手伸到背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