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兄你沒得選,你知道世間的那套倫理約束不了我,我是能干得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。”
“好好好!”商澤睿怒極反笑,他不看商澤憶,背過手看向遠方,沉聲道“朕還有第三條路可以走,那就是殺了你,讓白鹿城沒了城主。”
說話時商澤睿帶著帝王殺氣。身具帝命,父兄皆可殺。
只有殺了商澤憶,無人主導的白鹿城便只剩下與齊國死戰一途,然后商國漁翁得利。
商澤憶望著商澤睿越來越像商帝的背影,在這一刻他似乎見到了那個能以兒子作餌釣起天下的商帝復生,兩個的背影重疊在一起,竟似一個人。
曾經溫文爾雅的太子,在此刻他的眼里,變成了善于帝王心計的商帝。
他搖了搖頭,將多余的情緒甩出腦外,與商澤睿并肩站立,年輕的帝王在看遠方,商澤憶則只看腳下。
穿過白塔千丈的高度,塔下有兩個人,一高一矮,一老一少,如同守衛般地守著白塔的入口。
夏東來與藥王江,兩人相互防備,其中藥王江手中能見到青色的能量在流動,隨時都可以化形成毒物。
跟隨商澤憶的目光,商澤睿從遠方回來,也落到了腳下。兩人一同落到了藥王江身上。
“如果你想藥王府帶領十萬毒士與藥師反戈,可以殺了我。”商澤憶淡然說。
淡然能看出商澤憶的自信,自信商澤睿不敢殺他。
他與藥王江的關系天下人盡皆知,這個年輕的藥王與商澤憶是生死之交,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。為藥王江,當初剛入江湖的商澤憶敢親上白鹿城,情誼相同,藥王江也愿為商澤憶赴湯蹈火,丟下藥王府千里奔行只為了護他安全。
要殺境界大跌的商澤憶不是難事,但因此引發藥王江的怒火,即使商帝也不能承受。
十萬毒士藥師,巫山上無數毒獸,能輕易讓商國的南疆道變成了藥王府的南疆道,更嚴重的是毒士對商國甲士的克制,一旦倒戈,能輕易會讓商國的王牌兵種徹底廢掉。
“你已經近乎說服朕了。”即使如此商澤睿還是沒有答應,只是他的語氣軟了許多,代表著有了協商的可能。
談判有效,商澤憶極為靈敏地抓到了商澤睿的這一絲變化,他欲趁熱打鐵,便緊跟著問道“近乎?還缺什么?”
商澤睿沒有立刻回答,他回身望人,兩人相對,他食指抬起指著商澤憶道“缺了你。”
“你要換白鹿城的安全,朕可以答應你,但條件除了白鹿城能借道給商國大軍外,必須還有你。朕要你留在金樓,沒有朕的命令不準離開。”
這個條件實際來說不算苛刻,但卻讓商澤憶摸不著頭腦,他一個即將毫無境界的廢人,對商國毫無用處,商澤睿為何一定要他在金樓?
是為了留個人質掣肘藥王府?還是掌控白鹿城?對于常人這看起來像是都能有效,但那是常人,以商澤睿對他的了解,不用想就該知道,兩者都不可能有成效啊。
要知道他的性子剛烈,寧為玉碎,不為瓦全,真有被人當作人質的時候他必不能受辱自盡,結果只會更激起藥王府與白鹿城的怒火,起不到制肘的作用不算,還有引火上身。他相信商澤睿的智慧,所以更摸不著頭腦。
“你是想干什么?”對于自己猜不到目標的事情商澤憶更是警惕,事出反常必有妖,他想不透理由,或許只是商澤睿藏著更深的陰謀。
商澤睿并不驚訝商澤憶的警惕心,他也不加解釋,只是問道“朕只給出選擇,其他就是你的責任,選擇與否,白鹿城的安危全在于你的決定。”
他語氣冷冷,與天氣相對應,冷風咧咧吹得兩人的衣裳獵獵作響,一者如龍飛舞,一者清素如雪,兩人相互計算心思,氣勢攀升,到了最后,終仍是龍出雪消,商澤憶心系白鹿始終有所顧及,不如商澤睿的君王無情,他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