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殺氣,現實商澤憶動了真格,若是沒人阻止,他確實會將侯湘君當場斷首。
灰市中似乎有人嘆了口氣,緊接著一道熟悉聲音響起“住手。”
話落,一道人影從灰市中出現,素衣長衫,手中書卷被他收到了袖中,氣度從容,不緊不慢向商澤憶走來。
正是三皇子商澤晉。
商澤憶見他嘿嘿笑著,刀砍到一半停住了,只是仍抵著侯湘君的脖子,對他說“看來我猜對了,你對三皇兄果然不只棋子那么簡單。”
侯湘君沒有回應商澤憶,他苦笑,搖頭對信步而來的商澤晉道“不值得,我既為血騎就是棋子,終局自曉,生死早已無關,不值得你涉險來救。”
商澤晉面色平靜,任侯湘君勸告之言穿耳而過,他繼續走近,對侯湘君道“所有血騎都是我守護商國的棋子,唯你于我不同。我們在江南相識,一見如故,你為侯家最受疼愛的三公子,本該盡享錦衣玉食,卻為我舍了寧靜日子入血騎,朝不保夕。”
“你視我為友,我成你情,亦當回報視你為知己,生死皆可托付,這輩子,我能讓天下人死,卻唯獨想讓你活著。”
商澤晉聲音不大,卻飽含真意,商澤憶亦知道了兩人的淵源,知己如此,確實能生死托付,就如同他與藥王江,以及過世的胡八刀那般。
商澤晉又往前走了一步,侯湘君神色復雜,似有感動又有絕然,他忽然勃然大怒,對商澤晉惡毒咒罵道“不必假惺惺的,商澤晉,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真實目的嗎?說什么生死相托,說什么獨想讓我活,只不過都是你收買人心的借口,想讓我死心塌地為你賣命而已。”
“若你真想讓我活,又怎么會讓我來執行這次任務,面對曾經的天下第一人,匕首刺殺就算成功,亦是同歸于盡而已,你讓我來,本是沒準備能我活回去。當時如此,現在又如此惺惺作態,真是讓人惡心地作嘔,你以為我會領你情嗎?”
“給我滾!”
“滾”字出口,侯湘君猝不及防地仰頭后倒,以血肉之軀撞刀,心猿本就抵在他脖子上,此時一撞立刻劃出不淺的血痕。
這還是商澤憶反應地比較及時,才沒讓侯湘君自殺得逞。
在侯湘君怒罵開始,商澤憶就已經知道他的心思,這種故意激發矛盾讓對方心灰意冷,以求得保全對方的行為商澤憶曾經也做過,都是過來人,自然不會被這種拙劣的演技給蒙騙過去。
侯湘君可是他好不容易抓住的牌,商澤憶是不會讓他出事的。
為防侯湘君以心猿自刎,商澤憶快速收刀,收刀瞬間侯湘君亦抓到機會,逆身回刺。
他手中握著的可是沾滿斷魂草的匕首,此時的商澤憶也不是幻術化出的虛影,是真實存在的實體,若被匕首刺中劃傷便是神仙也救不起來。
侯湘君匕首來得快、狠、絕,只察覺綠光一閃,就已經脫手疾射商澤憶的胸口。
脫手瞬間侯湘君已經逆著匕首后退,這樣做是雙重保險,即使匕首不中,他也不至于再度成為商澤憶的人質,以致商澤晉束手束腳。
侯湘君想得是好,但商澤憶這么多年江湖摸爬經驗,從堂堂正正到陰險歹毒,什么樣的敵人沒遇見過。他既敢收刀就是有他的把握,不懼侯湘君耍任何手段。
匕首刺空襲來,商澤憶并不慌亂,心猿在手他以刀駐地,長寬刀身橫在胸前,擋了有毒匕首一下后他順勢起刀,身姿猶如霸王舉鼎,凌凌霸氣自人與刀上共同漫延。
霸刀無雙!
商澤憶漠然揮刀,無匹霸氣順刀向所指,將侯湘君與商澤晉全都籠罩其中。
他敢收刀,侯湘君反擊脫離掌控亦是商澤憶料到的,他等的便是侯湘君以為能夠逃脫瞬間,尋著他防備放松之機使出胡說八刀中最具霸氣的一刀,將商澤晉與侯湘君籠罩,不讓兩人有機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