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眼黑棋擺勢便抓了幾枚棋子在手中,對圍合之勢他并不擔心,顯得信心十足。
棋子在手,他一枚一枚落下,竟是不管棋合中棋子有限,硬是落了大半比蘇景洛落子還多一倍有余,將黑子給團團圍住。
“相比街邊鬧市的開闊無限,酒樓只是個小池塘,百果珍要留著便留著吧。但在街邊鬧市之爭,你我雙方從來不是公平的。”
“仙玉露身后是李家,仙玉露如何關系著李家未來,故而李家能全力相搏,而百果珍只是扯著馬家的大旗,最多能求得馬家的一些小幫助,但要馬家拼命那是不可能。”
“今日我能輕易招齊九百人,明日便能再招一千人,但以百果珍實力,千人應當是極限了吧,以千人對抗無窮無盡,街邊鬧市之爭百果珍必輸無疑。”
棋盤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白字,萬君可的棋盒也將空,就在此時他忽然不知道從哪來又拿出一個棋盒,打開里面仍滿滿是白子。
白子無窮,黑子有限,李家能用敵國的家財相搏,但百果珍并沒有這樣的實力。
商澤憶在蘇景洛身后看他們對弈,棋盤上局勢已經不妙。
因勢導利,根據自身的優(yōu)勢制定策略,蘇景洛的圍合之勢被萬君可用最無腦也最粗暴的方式給破了,將局勢拉回原始,變到了李家最擅長的節(jié)奏。
李家最擅長什么?自然是拿錢把人砸得毫無還手之力。
今日他可以招一千個街邊叫賣的街邊小廝,明日就能免費送仙玉露,反正李家家大業(yè)大,這點錢對于他們不過九牛一毛,別說這一毛,只要能保住李家,讓他送出一半的家產估計李正男都舍得。
而且與酒樓不同,街邊鬧市人員分散,又都是李家自己招來的人在賣,就算是商澤憶惡名遠播,他們拿錢辦事,也難以對他們有什么影響。
長期以往下去,受街邊的影響,就連酒樓的百果珍生意都會做不下去,畢竟有免費的東西,誰還愿意花錢呢。
滿盤皆輸。
這樣野蠻原始的破局方式,商澤憶是想不到有什么破解方式,除非是把馬家拉進來,以他們做后盾陪李家燒銀子。
但萬君可已經點到,百果珍對馬家無足輕重,最多也就借張旗子,再多些馬公舒一定是不愿意了。
雖是棋盤論兵,但實際也關系商局未來的走向,戰(zhàn)局陷入危地,商澤憶看向蘇景洛,等著蘇景洛會如何出招應對。
對弈局中的蘇景洛此時正盯著棋盤上滿滿的白字,與萬君可手中違規(guī)似的新的一盒棋子,他捏了捏眉心,忽然露出雪白的牙齒。
有意思,這樣的對手才是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