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元在夜宴上見過商澤憶,見識過商澤憶陷害李空寒的手段,知道這位商國國君的胞弟是個無法無天的主。
既然對方找上門了,他便清楚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,但仍是色厲膽薄地喊了句抗爭“我是齊國來使,若死在商國必會引起紛爭。”
商澤憶不為所動,含笑道“求之不得。”
他之所以要殺季元,是為了斷去林子期留在商國的一條臂膀,雖然之后林子期還是會繼續派人過來,但這一來一回之間的空檔,就又給他們留出許多時間,無形中造出許多優勢。
百果珍之爭的敵人早已從李家擴大到齊國,對于齊國會有后招他們早就認定,但不知道具體為何讓他們有所忌憚,為此他們也分兩條路走,一方面繼續去探查情報,另一方面則是斬去齊國手腳,盡力拖延時間。
至于季元所說的引起兩國糾結,商澤憶是求之不得,兩國要是真亂起來,他與林子萱的婚事也能因此作罷。
但他心里清楚得很,自家的皇帝與齊國的太子兩只狐貍心里都打著算盤,不到萬不得已,怎么都不會讓婚事取消的。
季元方才喊出來幾乎是用了全身力氣,意圖引起驛使館守衛的注意,只是過了許久都沒有反應,他便明白院子已經被商澤憶用能量設下禁制,外面的人是不會發現這里所發生一切的。
有此準備,商澤憶并不著急這殺掉季元,在取命之前他有些問題還需要季元解答。
他跨過了門檻進了屋子,面對瑟瑟發抖的季元他并沒有太多防備,而是準備一記手刀將季元砸暈,帶離這里再慢慢拷問。
他還未出手刀,卻猛然有一直黑色利箭從季元手中疾射,朝他面門襲來,商澤憶下意識讓了一步,季元便趁著這個空隙穿過門檻遁出院中。
也是商澤憶大意,沒料到季元居然身懷絕技,院內所設的禁制只能防外窺伺,無法防內之人逃走遁去。
季元出了院子便遁入黑暗之中,商澤憶眼角瞥到,季元逃走一瞬便將衣服反穿,反著的這面正是純粹的黑色,不僅如此,他遁去之時手中還握著一把黑色的弓。
聯系之前的箭,不難看出季元實際是名出色的箭者。
只一瞬間季元已經逃出了院子,不過他并未高聲呼喊,顯然是知道這些守對于商澤憶只是擺設,就算他呼喊出來也求不到任何幫助,反而會暴露了位置引來商澤憶。
對于一名箭者最大的忌諱就是暴露位置被人近身,只要他暴露了位置,商澤憶是絕不忌諱在守衛面前殺掉季元的。
金樓夜晚宵禁,所以大晚上街上仍沒幾個人,季元一身黑衣風馳電掣,他的目標很簡單,找到五公主林子萱。
只有找回林子萱坐鎮驛使館,商澤憶才能甘心退去。
他知道林子萱在哪,但商澤憶也知道季元的目的。
所以季元從院子中逃走后,商澤憶就循著痕跡向城南小院而去。
兩人一前一后都在飛奔,雖然都沒有看到彼此,就憑感知兩人卻都清楚彼此距離非常接近。
商澤憶不慌不忙,反倒是在前的季元有些焦慮。
按這樣的距離以及兩人的速度差距,季元終究會慢商澤憶一步找到林子萱,那時商澤憶守株待兔,季元就是自投羅網。
簡單分析后便知道這條路行不通,季元果斷換了種思路。
他在極奔中猛然停步,在黑暗中以感覺射了一箭,然后換了處黑暗繼續藏匿。
既是終會慢上商澤憶一籌,他便與商澤憶周旋,直到林子萱歸來之時。
今日林子萱至城南小院未歸,顯然是被商澤憶拿手段絆住了手腳,但也僅僅只能絆住片刻,齊國的五公主,葬劍府的圣司是當世最強幾人之一,就算再強的敵手,再縝密的陰謀,也擋不住她回歸的腳步。
在此之前,季元要與商澤憶繼續